再說了,生死簿在她手裡呢,哪兒還有陰曹地府。
二人扯皮時間,那蠟燭的火焰逐漸變小,最後不知哪兒來的一股風,跟人似得將那東西吹滅。
“要殺先殺我隊友,她不怕我怕,讓我再多活幾年吧,老天爺顯靈顯靈。”陳芝蘭緊緊抓住白鏡胳膊,反覆唸叨這句話。
白鏡:“……”
她已經無力去管這個時刻出賣隊友的人,反而見黑暗中沒異常,主動開口:“你把我們帶到這裡來,是想讓我們做什麼?”
“這還用問嗎?要殺要剮的不就是要我們死嗎?”陳芝蘭道。
“你很有自知之明。”
話音落下,火燭重新燃起。
白鏡跟陳芝蘭的視線統一朝壁燈看去,燈下站著個一米七左右男性,左臂還在流血卻抬起指向二人:“你們就是治療者吧。”
他說完,又看向出口:“你們還有隊友已經跑了,不過不打緊,我只要你們兩個。”
“你,你到底是什麼東西!劫財劫色?”陳芝蘭躲在白鏡身後,衝那人問道。
誰知男人頗為嫌棄的衝兩人翻個白眼:“一群放棄人性的叛徒,我瞎了眼才會看上你們。”
“好啊!你是感染者對不對?”陳芝蘭聽了他的話臉色瞬變,掏出腰間的槍瞄準他,沒有分毫猶豫便開槍。
然而神奇的一幕發生了。
子彈直直穿過男人身軀擊打在後邊牆壁,並未對他造成一星半點的傷害。
“鏡啊,我剛才是打中他了吧?”陳芝蘭不可置信的朝身側人問道。
白鏡點點頭,“確實打到無疑。”
那子彈是特製的,挨在感染者身上非死不可。
“別白費力氣了,你們殺不死我的。”男人從棺材旁邊拖出另一個人,衝二人說道:“救活他。”
被拖出的人已經被砍斷四肢,僅憑微弱呼吸還判斷是個活人。
白鏡也一眼就認出那人。
是她之前見過的那三個其中的一位。
陳芝蘭自然也認出來了,嘴唇碰在一塊,好久才憋出一句:“他,他怎麼還活著?”
“跟你沒關係,救活他,我就放你們離開,不然……”男人沒有說後果,只是凝視著兩人,好像看死人一般,眼神恐怖狠毒。
白鏡剛想開口,被陳芝蘭先一步阻止:“他已經死了,不可能再活著,你……”
她猶豫下,才試探開口:“我不清楚你能聽懂多少,人活著除了肉體外,便是魂,你就算把他變異成感染者獲得永生,但他的魂已經丟了,就不可能醒過來,你們就是舊世界有個專業說法,叫……叫植物人,你可以淺顯理解成這樣。”
男人沉默幾秒:“魂……要怎麼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