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著寧瀧接二連三的疑問,白鏡也忍不住回憶。
到底是什麼時候開始呢?
是她母親橫死荒野,父親失蹤,留下失明的妹妹與年僅十歲的自己,是她居住下水道,靠偷竊與野狗搶食,還是她為了保命早已不畏懼殺人?
“怎麼?不想告訴我?”寧瀧嘴角掛著笑意,明顯柔和許多,“這樣講吧,我認識你父親,所以才會選中你,讓你活下來。”
“所以你想讓我幹什麼?”白鏡問道。
她拉開對面的椅子,將她推上去:“坐到這個位置我就告訴你,同時你父親的失蹤你也會知道了。”
“為什麼不直接告訴我?”
“依你現在的能力,會死的很慘。”
白鏡沉默了。
她承認自己弱小,也承認確實得受制於人。
不過沒關係,她還有很多時間。
“好吧,所以我們的統帥找我來究竟是什麼事呢?”白鏡也很困惑,好端端的突然叫她來幹什麼。
寧瀧卻搖頭:“我也不清楚,也就在剛剛,我才知道你母親是之前叛逃的那位統帥。”
叛逃……
白鏡聽見這兩個字眼時,眼底明顯不悅:“那我能回去了嗎?”
“嗯哼。”寧瀧摟住她肩膀,大搖大擺出門,剛到門口,她就瞥見花園裡的奉褚。
她抬手打招呼:“喲,咱們隊長也在呢?”
奉褚視線始終在白鏡身上,確認她沒大礙才走來:“跟我走。”
“誒誒?你怎麼上來就搶人啊。”寧瀧把懷裡人摟的更緊些。
“三天後有新的任務,她還沒有一點作戰經驗,難道等死嗎?”奉褚道。
“三天後?這麼快?”寧瀧小聲嘟囔一句,隨後將白鏡推給他:“行了行了,帶走吧,記得對我們鏡鏡溫柔點,她還小呢。”
“我會平等對待每個人。”奉褚說完,給白鏡眼神示意跟上自己。
坐上飛行器時,白鏡回頭看一眼地面,寧瀧單手裹緊衣服,揮著手告別,人影越來越單薄渺小,直到消失不見。
大約十分鐘後,飛行器穩穩降落。
“到了。”奉褚率先從艙內出來,訓練場已經零散站著幾人,見到他們時,都迎上來。
張昭的斷臂已經被換成機械,看上去並不突兀。
剩下的三人中,她也意外見到熟人:陳芝蘭和北燃。
當她視線掃到那個年輕人身上時,對方白淨臉上扯出一抹和善笑意:“姐姐好,我叫松趐。”
“白鏡。”她簡單回應後,指著北燃去問奉褚:“他怎麼會在這裡?”
“問問你自己。”奉褚沒空搭理他,招呼上松趐去一旁搬運東西。
問她?
她要知道還會問嗎?!奉褚腦子多少有些毛病。
這時張昭湊到她耳邊解釋:“北燃是空降來的,他父母都是S級靈覺者,在上層跟前有話語權,至於她……”
張昭停頓下,沒好氣的拔高聲音道:“那女的是自願加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