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一的生機,就是把一切都推到葉擎天身上。
“戰長官,屬下冤枉,屬下心苦難當啊……我的孫兒被此人廢了雙腿,此刻還在醫院裡面躺著,他才是禍亂之源,才是……”
“祁浩蕩,閉上你的狗嘴。”
戰重陽暴喝打斷,恨不得從電視中殺出來。
“你以為,我不知道那件事的起因?你又有什麼臉,去汙衊給你改過自新,為你祁家求情的人?”
求,求情?
祁浩蕩聽傻了,這又是,又是從何說起啊?
“祁浩蕩,別人都說你護犢子,我看你是被豬油蒙了心。”戰重陽心灰意冷,“你知不知道,那天晚上我就想辦了你?“
“是擎天勸我,你有戰功,也是他勸我,人非聖賢孰能無過,護犢心切也是人之常情,只要引以為戒改過自新就好。可你是怎麼做的,剛才要殺看病之人,現在又要動槍,然後再去翻顛倒黑白的舊賬。你該殺,該千刀萬剮。”
葉擎天,為自己求情?
即便這話是戰重陽說出來的,祁浩蕩依然難以相信。
而祁玉樹的腦子裡,迴盪的都是戰重陽剛剛說過的那個名字。
擎天!
戰重陽,居然這樣稱呼他。
他們之間,到底是什麼關係?
“你,你為什麼要替我求情?”
怎麼都想不通,祁浩蕩只能轉頭問葉擎天。
“因為,你從過戎、扛過槍,更上過戰場。”
葉擎天起身,居高臨下。
“就,就因為這個?”祁浩蕩不敢相信。
“沒錯,就因為這個,也只因為這個。”葉擎天朗聲回應,“你從戎大半生,於戰部、於龍國、於億萬百姓,都有勞苦之功。”
“我不想因為那點事情,就抹去你以往的功績,否定你做出的貢獻,所以才為你爭取了個改過自新的機會。”
“奈何機會給你了,你卻不中用。”
“你,你憑什麼說此大話?”祁浩蕩咬著牙強撐,“我的軍功、我的勞苦之功,我的奉獻之功,又與你何干?”
“因為,你屬於戰部。而我,則與戰長官一起,執掌戰部。”
說著,葉擎天掏出了屬於暗閣之主的徽章。
“所以,你的人我能管;你的功過,我也能管;你的一切,我都能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