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好酒之人,背靠葉家這棵參天大樹,幾乎品盡了全天下的佳釀。
能壓住這一口的,幾乎沒有。
幾百萬,似乎都說少了。
他過了酒癮,卻也好奇了。
面前這個人,到底是什麼來頭?
心中如此想著,口中卻說著別的。
“酒我喝了,有句話也該說了。你真以為,我們走不了?我不走,是想弄清楚你到底是什麼人,又是受誰的指使?我要走,你攔不住我,外面的那些人也攔不住我。這一省之域,沒有任何人能留下我。”
“是嗎?”
宇文哲冷笑,手探入火焰中,從軍刺上扯下了一塊滋滋冒油的肉。
“婊子配狗酒配肉,光喝酒怎麼行,吃塊肉吧。”
“吃人的嘴短,肉就免了。”葉七十抬手打算掃開。
“這塊肉,你不吃不行。”
果然,宇文哲話落之際,葉七十的臉色就變了。
因為這塊肉,彷彿帶著千鈞之力來的。
手指掃在了肉上面,猶如骨折般的疼痛。
加上速度太快,當他再想做動作時,已經是來不及了。
那塊肉像是子彈般砸入口中,整個嘴都麻木了。
慣性之下,吞入喉嚨,又燙的連連跳腳。
“怎麼樣,我說吃,你就得吃。”宇文哲又倒了碗酒,“還有,我要殺你,比喝酒吃肉還要容易,你信是不信?”
“他信不信不重要,重要的是你別把他折騰死,免得到時傳出去,說我對故人招待不周。”
葉擎天,來了!
他擎立於門口,身上帶著重若山嶽般的氣勢。
在他的身後,是一身白衣的弓爾彌。
夜晚的白衣,是即將奏響的葬曲。
宇文哲像只兔子一樣彈起,一手抓著軍刺,一手拎著酒罈,趕忙湊了上去。
“您有沒有用過晚飯,要不要來點兒?”
“你那酒,太難喝。”葉擎天擺手,冷眸放光,“還有這軍刺,是讓你用來烤肉的?”
“下不為例,下不為例。”宇文哲脖子一縮,湊到了弓爾彌的身邊,“來來來,吃肉。”
“你烤的肉,還不如你手裡的酒,自己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