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白飛額頭流出汗水,風柱手掌上的鮮血似乎散發著某種奇妙的誘人氣息,原本被於白飛意志壓下的嗜血慾望又捲土重來,而且還愈演愈烈,宛若滔天波浪席捲於白飛的心頭。
漸漸地,於白飛額頭青筋暴起,已是滿頭冷汗。
風柱露出嘲諷的笑容,道:“來吧,我這血對於鬼族更是補品,別忍耐了,只要嘗一口,你就如同吃下天下美味一樣,鬼族根本不能抵制這個誘惑。
我這一族天生稀血,受此詛咒,被鬼族覬覦,甚至慘遭過鬼族滅門,甚至在千年前還是高階鬼族飼養的牲畜,我永遠忘不了你們鬼族吞食我族血脈的樣子,你今天必須得死!”
說到最後,風柱滿懷恨意地看著眼前的於白飛。
“堅持住!”
“不要放棄!”
“給我壓下去啊!!!”
於白飛心中不斷呼喊著,咆哮著,他想要堅定自己的信念,甚至還將嘴唇咬破,血絲流出,呼吸不斷起伏。
可是,心中的那股慾望實在太強大了,猶如澎湃的海嘯在不斷拍擊他心中的礁石,已是搖搖欲墜。
這時,於白飛體內殘存的一些金色血液卻突然散發出光芒,光子不斷浸染,於白飛頓時感覺到一股熱流流遍全身,那股慾望也慢慢偃旗息鼓,於白飛趁機拜託了嗜血慾望的操控。
他當時吸食的辰九遊血液再次發生了作用。
風柱詫異地看向於白飛,發現對方漸漸呼吸平整,沒有之前的急促聲和喘氣聲了。
他氣急敗壞道:“可惡,你快吸啊!這可是你們鬼族朝思暮想的稀血,吸啊吸啊!”
於白飛卻不為所動,依然堅定地看著他。
風柱怒不可遏,甚至將手掌的血液抹在於白飛的臉上,於白飛任由他怎麼羞辱,都紋絲不動,任爾東西南北風,我自巋然不動。
炎無忌漸漸看不下去,一手抓住風柱的手,怒斥道:“夠了!他已經透過了考驗!”
“放手!”風柱也怒目看著炎柱。
水柱林淼更是直接行動,將風柱的手臂凍住。
“水柱,你找死嗎!”
就在風柱即將發怒動手之際,顏夫子出手了,殿內陣法執行,一股強大靈壓壓在風柱身上,使得風柱束手束腳,行動更是被炎柱和水柱夾持不得動彈。
“風柱,適可而止,我瞭解你們家族的痛苦,但是你不能將仇恨加持在無辜之人身上。”顏夫子對風柱勸道。
風柱聞言沉默了一會,最後無奈點了點頭,手中傷痕恢復,重新坐回了座位。
花皇將之前的一切看在眼裡,嬌笑道:“夫子,雖然此人透過了考驗,但是,誰又能保證他以後還能忍住呢,你們也知道,人一旦沒了束縛,該有多麼地墮落,更何況是鬼族。所以我還是堅持認為,寧殺錯不放過。”
顏夫子聽後也是沉默,良久之後開口:“既然這樣,開始表決吧。”
炎柱當先開口:“我認為他已經透過考驗,連稀血的誘惑都能抵制,應該已經沒有問題,況且此人也心向人族,痛恨鬼族,他也是因為救人而即將死去,才不得不用鬼族血脈保命,請各位體諒下他,給他一個機會。”
花皇嚴厲反駁道:“炎柱此言差矣,鬼族血脈雖然能保命,但是更能汙染人性,甚至會越來越墮落,喪失掉人性,誰還能保證那時候他還能初心依舊,一旦他大勢已成,我們想要制服他可就難了,到時候造成的損失誰來負責?到時候對人族的傷害又誰能負責?炎柱,你還負責不起!”
“你!”炎無忌被激怒,忍不住拍了拍桌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