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籠罩之下的蘭兒加單,在冰雪的加持之下顯得分外高貴:
外掛的壁爐和街上的燈柱,都爭相吸引著人們的目光,不為了晃別人的眼、卻也是為了給這座鎮子帶來溫暖,使得房屋和樓宇,即使彼此不理睬地立在寒冬之中,也不會僅僅感到孤單和凜冽;
在鎮子裡最熱鬧的紅星街區中,有一家開在通北之路的老酒店,名字叫做松柏之聲。它自打無良王朝初期,便被一幫身著破衣拉撒的乞丐,建築了起來;也是坨坨·約頓在人生時期,所最鍾愛的一家酒店,甚至在對敵作戰當中,它也因為自己不起眼的外設,而幫助金獅突擊隊的大部分人員倖存,
雖然左不過兩層樓七八米高,也沒有太過華麗的裝飾,但正是因為它巧妙的木質結構,才允許自己擁有一定程度上的軍事塔防意義地堡戰術的靈感來源,便是從這裡帶給森他全國的。
“尊貴的客人們,裡面請!”松柏之聲的所有店務人員都洋溢著笑臉,不管是年逾半百的酒保,還是二十出頭的女調酒師,他們都孜孜不倦地享受著接待客人,甚至服務已經是他們生活中,最不可或缺的精神支柱。
在接待廳裡,一位膚白貌美的十餘歲拉波族女孩,坐在靠牆很近的藤椅上,翹著腿,用手託著自己的腮,沉浸在美妙的鋼琴小調中,
“親愛的妹妹,來一杯吧,”站在酒水櫃臺之後的、一名當地年輕女調酒師,身著藍綠襯衣、打著青色的領結,搭配滿頭金黃的雙馬尾辮,用著無比溫柔的聲音問道,
只見那名拉波女孩下意識地看了看調酒師,卻快速轉回了頭,快速地眨著眼,
調酒師看到這奇怪的一幕,有點難以捉摸,於是俯著身子,稍微大聲一點說道,“小姐?”
“您要不要來一杯酒呢?”
那姑娘這次乾脆連看都不看她一眼,
這一聲吆喝不要緊,鋼琴師停下了演奏、酒保們和大廳裡用餐的顧客,也都將目光轉移到了櫃檯附近的兩人,
那姑娘不知怎的,竟然咽起口水來,
酒保裡打頭管事兒的老大媽,扭著寬宏夯實的後翹臀,慢慢蠕動過來,
滿臉皺紋瞬間展露,笑道,“有什麼問題嗎?”
老嫗瞧著情緒不滿的調酒師,她好像有些難以忍受;又歪過頭看看用手擋住臉的女孩,她貌似又有些行為反常,
這一景象倒是給見多識廣的大頭酒保,出了一課前所未有的難題,
“額,姑娘,她問您要不要喝杯酒啊,您為什麼不理會她呢?”
...
時間再次凝固,
這次,在場的幾十號人都盯住了姑娘,
那姑娘在調酒師越發不滿的情緒中,開始晃動起了身子,
不過即使這樣,她也還是連嘴都不肯張一下,甚至連一口運唾沫的聲音,也不願意發出。
“這也太奇怪了,”老嫗兩眉一高一低,瞅著那姑娘,“您不會沒有語言能力吧?”
未曾想她還是一言也不發,只是兩個眼球在眼眶裡不斷打轉。
大家也開始議論起來。
“哦?怎麼回事,”
這一刻,酒店裡通往內部住間的廊道中,不知道是從哪個房間中,出來了一位三四十歲的拉波女性,穿著貂絨風衣和黑色裘皮長筒靴,響噹噹地走向了大家,
“誒呀呀,好侄女,你在這幹什麼呢?嚇死我了,我還以為你丟了呢!”這婦人一臉不好意思地快步向女孩走來,
“快快,起來吧,”她領著女孩的手,將女孩拽了起來,“真不好意思,我家這姑娘小時候發過高燒,把嗓子給燒壞了,”
一旁的調酒師和老酒保聽到這裡,便略微鬆懈了表情,“害,真的也是我腦子不夠用了,”那老酒保邊說著邊揮著手,讓調酒師別再激化事端,“行了,大家繼續享用良辰美景吧!”
鋼琴師再次飄起柔美的手腕,大家也很快回到了音樂的歡聲笑語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