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夜西忍住情緒。
及時制止了她這種既危險又磨人的“點火”行為,在她面前,他的自制力就是空氣,他神色難得有點不自然,“我不疼,你別吹了,先吃飯再說。”
溫想愣住。
等反應過來,人已經被他拽到飯桌邊。
他不讓她動。
顧夜西在那兒擺弄碗筷,她終於回神,支著手,掃了眼飯桌上的飯菜,飯菜偏葷,是她特意吩咐酒店後廚準備的。
都是他喜歡的口味。
然後視線慢慢抬起來,看著他。
溫想的神色柔和。
“你父親最近是不是,手頭有點緊?”顧夜西想了很久,還是說了,“伙食差成這樣,出差一個月,就把我好不容易給你養起來的那幾量肉全弄沒了,會不會太過分?”
改天碰到溫功成。
非得和他好好理論理論,這還講不講理了?
溫想忍不住反駁,“哪有?我還覺得我最近胖了呢。”
“胖哪兒了?”顧夜西立刻抬頭看了她一眼。
他垂眸,繼續唸叨,“都快瘦得沒個人樣了,還說自己胖。”
“……”
吃飯的時候。
他一直往她碗裡夾菜,溫想不吭聲。
這人剛把她訓了一通。
她不敢不順著。
也不是怕,就是……有點煩。
“多吃點。”見她沒胃口,顧夜西忍不住捏捏她的臉,她腮幫子鼓鼓的,他自己倒先笑了,“爭取把肉呢都養回來,那是我的。”
溫想掙開他的手。
嗓音悶悶的,但不是生氣,“顧同學,你未免也太霸道了吧。這肉明明是長在我身上的,怎麼就成你的了?”
顧夜西湊到她跟前。
他的眼睛很好看,盯人的時候像藏了把鉤子,溫想有些緊張,又覺得沒什麼,故作淡定地問,“有問題嗎?”
她這個樣子,比一本正經有趣多了。
“不敢。”顧夜西認慫。
溫想也沒覺得他不敢。
她放下勺子,坐好了說,“我差不多飽了,先去衛生間洗漱,你留在這兒把東西吃完,吃不完也沒關係,差不多就行。”
晚上吃太多不好。
容易消化不良,溫想怕他吃撐。
溫想進了衛生間。
他跟著進去,像條甩不掉的小尾巴。
……
次日,七月份的最後一天。
七月三十一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