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他一點就燃,自燃……
飛機十二點起飛,顧夜西折騰到快十一點才離開酒店。
“臉,怎麼還是這麼紅?”抽空看了她一眼,顧夜西繼續目視前方,“不是已經過了很久了嗎?”
溫想看車窗外面,整個耳廓都是紅的,“空調溫度調太高了。”
要不要提醒她呢?他後來把空調關掉了。
顧夜西糾結片刻,“想想——”
“專心開車。”
她很少打斷他,很少。
顧夜西哦了一聲,不說話了。
餘光瞥到她的耳尖,似乎比剛才更紅了。
不是錯覺,溫想半散半綰的髮梢微溼,似是覺察到他的視線,她下意識把耳邊微溼的碎髮撥到前面來,遮住不想被他看見的羞恥。
亡羊補牢,欲蓋彌彰。
已經晚了,顧夜西的唇角向上牽起,手指在方向盤上沒有聲音地敲。
原來她都知道……
顧長津在醫院不缺人伺候,但溫想還是偷偷瞞著顧夜西,叮囑了薄弈派人時刻在醫院守著,千萬不能讓老爺子醒來身邊沒人。
帝都是晴天。
從機場到帝影,兩個人走在校園的路上。
溫想隨口一提,“我晚上沒課,可以陪你晚自習。”
“去我學校?”
“都可以。”
大一大二都是有晚自習的,晚自習算學分。
但顧夜西上個學期只顧著陪溫想,一次也沒來過圖書館,既然沒來過,那就別提學分了,擱他這兒就是個屁!
校園卡給女朋友,他自己刷臉進去。
照片還是高中那時候,校服的白色衣領露出來,很顯小,明明也乖乖看著鏡頭,就是表情又拽又傲慢,滿臉寫著“老子不想拍照”。
看了眼,溫想輕笑。
“怎麼了?”
“沒有。”
她挽住他的臂彎,站在他旁邊,“只是想起以前,你帶我來圖書館那時候。”那時候她歷史不好,這人還口口聲聲說要給她補習。
結果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