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想伸出手,指了指遠處。
顧夜西看了一眼,把視線收回來,“他沒學到我的精髓。”
“什麼精髓?”
他彎下腰,表情特別認真,“我偷偷告訴你,你過來點。”
她特別順從,乖乖走過來。
“再過來點。”
她走近,眼底裡有他睫毛的影子。
他嘴角彎了彎,忽然湊近,啄了下她的唇。
很快,他親完。
他拍拍她的頭,“記得按時吃藥,我走了。”
他把兩個保溫杯放在窗臺上。
這人……
溫想呆住,耳根子發燙。
落日棲身遠山,卸下絢爛的斗篷,隨手遮覆藍天,彷彿在湖泊的靜穆中獲得洗濯,直到落日的斗篷褪盡光芒,完全被一種神秘的黑暗浸透、弄皺。
晚自修結束,已經九點了。
回到家,顧夜西馬上進了廚房,他倒了杯溫水出來,盯著溫想吃藥。
有了早上的教訓,溫想一顆一顆地吃,這次沒卡住,咽得很順利,嚥下去後她把杯子裡的水喝完,彎腰放下。
顧夜西彎著腰,用紙巾擦掉她嘴角的水漬,“還咳不咳?”
“好多——”
咳咳。
溫想,“……”
顧夜西的表情彷彿天塌下來一樣,“現在去醫院。”
說完,他轉身去拿車鑰匙。
溫想馬上拉住,輕聲地哄,“太晚了。”而且,“咳嗽也不是什麼大病,過段時間自然就好了。”
他不放心,“你都咳了一天了。”
溫想糾正,“沒有一整天,只是恰好被你聽到了。”
他的眉頭沒鬆開。
溫想踮起腳,雙手摟著他的脖子,把頭輕輕靠上去,聲音很軟,“剛剛考完試好累,不想動。”
撒嬌哦。
偏偏,顧夜西很吃她這一套。
他完全不知道拿她怎麼辦,抱起她坐到沙發上,“想想……”
溫想對著他笑。
“你啊。”顧夜西認命了,伸手捏了捏她的臉。
好軟。
溫想親他的下巴,窩在他懷裡,“我有事跟你說。”
顧夜西手指纏著她的頭髮,繞啊繞、繞啊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