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弈把手機放下,“是的。”
這時,服務生送來水和選單。
甘媛隨意掃了眼,“想吃什麼?”
“您隨意。”
甘媛翻著著選單,拿筆勾選了幾樣,然後遞給服務生,“麻煩多加辣。”
薄弈抬了下眼皮。
這是他的口味,重辣重酸。
甘媛此舉是想拉近距離:要策反的話,可不得下功夫嘛!
薄弈伸手把酒瓶子拿過來,倒了兩杯,第一杯推過去,“夫人,您找我來不是要談溫想嗎?”
甘媛品酒的姿勢特別專業,燈光被高腳杯搖碎了,碎開一個兩個三個影,映在她的側臉上,“我找你來,主要想談nucleus。”
嘖,狐狸尾巴這麼快就露出來了。
“很抱歉,這個我們沒什麼好說的。”薄弈把搭在椅背上的外套拿起來,起身,“我先失陪。”
他抬腳往外走。
甘媛氣定神閒的,“再怎麼說我也是溫想的母親,是你上任主子的女兒。”她搖了搖,喝了一口,“跟我說話,就這個態度?”
薄弈的腳步停住。
“你可比辛芳洲、樓巧君他們聰明多了。”甘媛冷笑了一聲,聲調沉了沉,“我希望,你能更識趣一點。”
薄弈背對著她,嘴角彎了一下,就一下,馬上平下來。
他轉身,“什麼意思?”
她得意洋洋,“實不相瞞,我把控了實驗室七成的經濟來源。”
怎麼把控的?
薄弈馬上反應過來,“是你!”
確實出乎意料。
他原以為是馮大動的手腳。
上菜了。
甘媛輕輕拍了拍桌邊,“坐下吧,我們慢慢談。”
薄弈默了三秒,把外套重新搭回去。
閣樓。
顧夜西把藍芽耳機摘掉——薄弈那邊已經被成功“策反”了。
溫想還在練。
顧夜西走到瑜伽墊邊上,蹲下來,“想想,你這樣痛不痛?”她把身體扭成各種奇怪的形狀,很多姿勢他見都沒見過。
“還好。”
溫想穿著緊身服,額前都是汗,她問顧夜西說,“你要不要試試?”
顧夜西想拒絕。
“我教你。”
“……好。”
比起瑜伽,顧夜西顯然對其他事更感興趣,比如:
“想想我站不穩,你扶著我的腰。”
“想想你近一點。”
“再近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