甘媛戴著耳機,差點忍不住殺到閣樓,將顧夜西那小子碎屍萬段!
咚咚咚!
“進。”她把藍芽耳機拿下來。
徐夢溪推開門,走進來。
他應該是剛結束工作,臉上還帶著妝,近前喊道,“夫人。”別的藝人都叫她老闆,“夫人”這個稱呼是隨了溫想。
甘媛也應了,“你不是有《青玉案》的拍攝嗎?”她還算客氣,“今日怎麼有空過來?”
“剛結束。”
“辛苦。”
兩個人的對話,禮貌客氣,生疏寒暄。
典型的老闆跟藝人。
徐夢溪站在那兒,口罩已經摘了,帽子還戴著,甘媛覺得他有話要說,便問了,“有什麼事嗎?”
徐夢溪稍稍低頭,開門見山,“《青玉案》裡有個客串的角色,能不能由我來定?”提一嘴,《青玉案》的投資人是解澤平。
原來想走後門啊。
娛樂圈這種事還挺多的,徐夢溪又是頂流,不如做個順水推舟的人情,甘媛答應得很爽快,“可以啊。”
徐夢溪道了聲多謝,然後說,“我想請溫想來演。”溫想報考了帝影,這是為她以後的復出鋪路。
甘媛沒有意見,“隨你。”
徐夢溪對她點了個頭,出門右拐。
等門關上,甘媛再次戴上耳機,已經沒聲了。
她閉上眼緩了緩,深呼吸。
閣樓。
“想想,你怎麼什麼都知道?”
顧夜西蹲在地上,在拆監聽器。
溫想耳尖上的燙紅還沒褪乾淨,低著頭看,一言不發。
她怎麼知道的?
——早晨他離開之後,閣樓斷過一次電,下樓時這邊恰好有紅光閃過。
她知道是什麼。
顧夜西把監聽器拆下來,放在掌心。
溫想上前。
“想想,你懷疑解棠嗎?”
溫想搖頭,看著他手裡的監聽器,“應該不是解棠放的。”
顧夜西沒說話。
她真的很容易相信別人。
別說解棠了,就算是素不相識,她都願意以最大的善意對待。
“這不是解棠放的。”
就算借那小子十個膽,他也不敢做出這種事。
顧夜西把監聽器放進兜裡,上前,嗓音溫沉,“你別多想。”
她沒多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