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夜西給她握著,另外一隻手把她鬢邊的頭髮拂好,低頭把吻落在她眼睛下面,輕聲哄著,“想想,你側一下身。”
溫想半夢半醒,全聽他的。
顧夜西把靠背放低,這樣躺著會舒服一點。
他輕輕拍她的背。
“現在幾點了?”溫想貼著他的手背,蹭了蹭。
真的很像貓兒。
又軟又嬌。
天暗得很快,多半是下雪的緣故,但路燈都開著,外面很亮。
顧夜西把蓋在她身上的羽絨服往上提,遮到脖子,怕她不舒服,又往下拉,拉到肩膀,“還早,累的話再睡一會兒。”
他的嗓音很溫柔。
溫想坐起來,衣服滑到平坦的小腹上。
“不睡了嗎?”
溫想睜開眼睛,看到顧夜西,搖了搖頭,她眼角耷著,泛著潮溼,瞳孔裡全是他的影,睫毛一顫,影子就碎開了好些個。
還困著呢。
顧夜西把手伸到後面,把她的安全帶解開。
他摸摸她的頭,“那不睡了,不然晚上睡不著。”不是憑空捏造,她上回就這樣:下午陪他睡太多,結果失眠了一整夜。
第二天起來,除了黑眼圈,眼裡都是血絲。
他心疼得要命。
自責又內疚。
溫想揉了揉眼睛,點頭。
舞臺是臨時搭建的,在室外,車裡就一件外套,兩個人乾脆等表演開始了再下車。
車子停靠的旁邊有家甜品店。
顧夜西把副駕駛前面那個抽屜開啟,找出零錢,數了一下然後說,“想想,你在車上等我。”
“顧同學。”
溫想拉住了他開車門的手。
他問,“怎麼了?”
她側著身,為他穿好外套,“外面冷,你不要去太久。”
“不想一個人待著?”
“嗯。”
好誠實。
顧夜西笑,軟聲應下。
溫想把拉鍊拉好,又從抽屜裡拿了好多錢,看了一會兒,似乎覺得不太夠,把手往抽屜裡伸。
顧夜西好笑。
“想想,用不了這麼多。”
溫想全都拿給他,“你先帶著。”
男人身邊不能沒有錢。
顧夜西揣著錢下車了。
溫想等他回來的時候,瞧見了兩張熟面孔,她把車窗放下來,喊道,“姑姑,姑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