蹭的一聲。
灶火點起來了。
顧夜西往鍋裡倒油,“他說他爸媽吵架了,一個人害怕。”
這個確實是原因之一,但不是出於同情。
那小子畢竟是她弟弟。
他總不能太刻薄。
溫想輕笑,故意問,“那我們要不要收留他?”
顧夜西答得很快,“不要。”
“可是——”
“沒有可是。”話還沒說完,顧夜西直接打斷,也不給她商量的餘地,“他可以自己住酒店。”
溫想把切好的土豆條放到瓢裡。
“萬一他不肯呢?”
這重要麼?
顧夜西肉眼可見的煩躁,“想想,我們家沒有空的床位給他。”無論是空間上,還是其他地方,他都不允許有第三者打擾。
無論男女。
他想了想,說,“除非我搬到主臥。”這個地方,他一週能進一兩次已經算很好了。
溫想,“……”
怎麼就扯到這了?
溫想覺得這個話題進行不下去,果斷換了一個,“顧同學,這個芹菜要切多長?”換得實在生硬。
顧夜西把火開小後走過來,用食指和大拇指量了一下。
“這麼長。”
“嗯,我知道了。”
大概半個小時之後,顧夜西把排骨湯熱上,溫想去院子裡喊解棠吃飯,她站在門口,“解棠。”
解棠從地上爬起來,拍了拍褲腿,“姐。”他身上髒兮兮的,像剛從田裡插完秧回來。
顧夜西看到了,直接趕他去洗澡。
“我沒帶衣服。”
“穿我的。”
“能不能吃完飯再洗?”
顧夜西看著他,一句話也不說。
解棠,慫。
“我馬上去!”
這叫什麼?
哦,一物降一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