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想看了一圈,“這裡是她生前呆過最久的地方。”她記事早,五歲之前的自己總喜歡跑這兒來叨擾她。
但外祖母從來不會對她發脾氣。
溫想走到書桌後面,蹲下。
顧夜西跟過去。
“想想,你在幹嘛?”他彎下腰。
溫想從桌底撕下一張照片,藉著燈光,看清上面有兩個人,一個是外祖母,還有一個是她。
“這是我偷偷粘上去的,沒想到還在。”
顧夜西看了眼。
原來想想打小就生得粉雕玉琢,肯定很招人喜歡。
溫想不知道他在想什麼,“顧同學,你能先出去嗎?”她想一個人待會兒。
顧夜西摸摸她的頭,“好。”
他起身出去。
關上門,手機有電話進來。
“喂。”
“爺,那兩隻狗咬起來了。”一隻姓樓,一隻姓辛。
顧夜西,“嗯。”
“我們現在怎麼辦?”
自然,是就客隨主便嘍。
顧夜西靠著牆,姿態慵懶,“唱戲的還沒登場,我們著什麼急?”
林業思索片刻,“我明白了。”
長安棋局。
到底誰是主?
誰又是唱戲的呢?
甘媛接了一通電話,嘴角微微上揚,她手指在螢幕上劃幾下,撥了一個號碼出去。
“喂。”
“怎麼是你?”甘媛聽出顧夜西的聲音,“想想呢?”
顧夜西看一眼書房,往外走。
“甘夫人有何貴幹?”
“我問你溫想呢!”
外面,雨下得很大,顧夜西把手伸出去,接了幾滴,“不好意思,我女朋友現在不方便聽電話。”
甘媛,“為什麼不方便?”
他說,“她昨晚很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