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想聽得雲裡霧裡。
“想想,你是不是心疼我的錢?”
溫想一本正經的搖頭。
好吧。
是他想多了。
“那你猜我捐了多少?”
溫想不知道,她就隨便報了個數。
他搖頭。
溫想再猜。
他再搖頭。
再猜,還是不對。
“我不知道。”
顧夜西低著頭,在她耳邊輕輕說了。
溫想抬頭,表情好錯愕,“那你剛才?”
“逢場作戲。”他的眸,隔著重重秋霧,暮靄深深,若論起城府,的確無人能及顧十爺一二。
門口站著一個人。
他用一根手指把墨鏡戳下來,“顧爺。”
顧夜西轉頭,眼神淡淡。
來者賈全,性別男,愛好女,人稱“笑彌勒”。
對了,他就是那位沒有名字的聯絡人。
“哥,真是你啊。”賈全走過來,臉上笑笑嘻嘻,“你我有緣啊。”
窗外的天完全暗了,潑了墨的顏色,很像他,看不真切。
顧夜西沒和他打招呼,“有事嗎?”
賈全張大了嘴巴,泫然欲泣,“你不會,不會已經忘了我吧?”
王寶釧是這樣罵的薛平貴——妻為你不把那相府進,妻為你喪了父女情。既是兒夫將奴賣,誰是那三媒六證的人?
顧夜西有點不耐煩,“有事說事。”
賈全收放自如,“哥。”他把墨鏡取下來,別在衣服上,“敘敘舊。”
“我跟你不熟。”
賈全啞口無言。
心裡默唸:莫生氣,莫生氣,氣出病來無人替。
再看到旁邊的溫想,他愣了愣。
賈全見過的美人絕不在少數,但像這樣連氣質都溫柔到骨子裡的,就這一個。
“你好。”
溫想微微頷首,禮貌又周到,“賈先生,你好。”
“您貴姓?”
“溫想。”
聲音好聽,名字也好聽,這姑娘招人稀罕。
“看夠了沒?”顧夜西眉眼一抬,冷不丁的,“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