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想碰了碰杯子,有點燙,“等下喝,先晾一會兒。”
顧夜西聽她的。
“要放假了。”
“嗯。”
門掩著,許是外面起了風,蒲公英飄進來,落到他頭上。
溫想彎著腰,為他摘掉白色絨毛,“外面只有十七度。”
他的手指很涼。
她讓他把外套穿上,溫溫柔柔的教訓,“這段時間換季,很容易感冒的。”
“哦。”
顧夜西乖乖穿上,但沒穿好,衣領總是疊在一起。
溫想走過來,彎腰為他整理。
顧夜西渾身僵著不敢動。
她主動說,“放假除了學習,還有點其他計劃,但不多,主要想休息。”
顧夜西低著頭,擱那心不在焉的玩拉鍊,耳尖紅了。
“你呢?”
顧夜西答非所問,“嗯。”
“嗯?”
他說,“打遊戲。”
“……”
整理的差不多了,但溫想有輕微的強迫症,低著頭繼續弄。
外面起了風,她還沒起來,幾縷頭髮貼著他的脖子拂過。
顧夜西直接彈起來,反應很大的往後退,撞到牆。
咣——
他耳朵爆紅。
風先動的手,溫想並不知情。
她的眼神乾淨存粹,“怎麼了?”
瞌睡全醒了,顧夜西平復了一下,“下午還有考試,你不用管我,早點回去複習。”
脖子很癢,彷彿被貓爪子撓過。
他喉結在輕微的動,“我把茶喝了,你帶走。”喝的急,水順著唇角流下來,往脖子上滾。
“頭還疼嗎?”
他說,“不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