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用左手端著盤子,右手夾起一塊牛肉,遞到她的嘴角。
李豔娜張開嘴巴,將那牛肉一口吞掉。
牛肉很鮮美,有湯汁蹭到她的嘴角上。
我伸出手,擦去了她嘴角上的殘渣。
李豔娜抬頭看我一眼,將嘴巴里的牛肉嚥到肚子裡,再次張開了嘴巴,像是嗷嗷待哺的小孩子那樣。
我心裡暗喜。
聽李豔嬌說她在絕食辟穀,可是老子做的青椒牛肉,還不是撬開了她的嘴巴。
這說明什麼?
這說明老子在她心目中的影響力很棒!
我趕緊又夾了一塊青椒遞過去。
李豔娜再次一口吞掉。
我得意洋洋:“怎麼樣,我的廚藝沒有退化吧?”
李豔娜聽罷,蒼白的臉上泛起了一陣紅暈,似乎是想到了極其美好的事情。
沉默了幾秒鐘之後,李豔娜再次看著我張開了嘴巴。
這個小妮子。
最後她吃了半份青椒牛肉,和一小碗米飯,半碗雞蛋湯。
其實她還想吃,但是想著她已經辟穀多日,我沒敢讓她吃。
否則我覺得會把這丫頭的胃給撐壞的。
我是瞭解李豔娜的,這丫頭說她是怎麼吃都不胖型的。
說是這麼說,其實她特別挑食,偏食的人,幾乎很難長胖。
李豔娜吃完飯,我將她吃剩下的半碗菜和半碗湯端到手裡,走出了臥室。
下邊樓梯旁邊,李豔嬌站著,等看到托盤上的食物吃了大半,衝我豎起了大拇指;“陳有年,還是你行!”
正胡思亂想,冷不防李豔嬌伸手將那托盤接了過去,我覺得手裡一空,方才省了過來。
看向李豔嬌的時候,她沒好氣的道:“你進去和她說說話吧,我可不想她在這家裡絕食死掉,否則我的豪宅變成凶宅了!”
李豔嬌說的兇巴巴的,其實我知道,她大概是關心妹妹吧!
這世界上哪有解不開的結啊!
只是她沒有明說。
李豔嬌說完,便拖著托盤,走向廚房。
如今的李豔嬌,有些太接地氣了,接地氣接到不敢想象。
不修邊幅,不戴金銀首飾,若不是她小腿肚上的六瓣玫瑰還在,你根本無法想象,她以前也是一個
精神小妹。
目送著李豔嬌走進廚房,我把目光收回來,然後上樓推開李豔娜的房門。
一眼就瞅見了這小妮子緊張的盯著門口處望,似乎怕我不回來一般。
見我推門而入,她先是眼前一亮,然後又彷彿毫不在意的撇開了目光。
時隔多日,我終於又見到了李豔娜這小女兒姿態,心裡倍感甜蜜。
果然,親情,愛情,都是這輩子難以割捨的東西。
此刻對她不接我電話的氣性,也早就飄的無影無蹤。
我反手鎖上了門,拿捏著走到床邊坐下,然後伸出手握住了她的手:“娜娜!”
李豔娜怔怔的望著對面的牆壁,不去看我,也沒有回答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