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臉色一紅。
想不到我謀劃了幾天,費盡心機所做的一切,在她看來,不過是一個笑話。
她心思縝密到近乎妖孽的地步。
甚至大搖大擺的走出健身房,不動聲色,背後卻明修棧道暗度陳倉。
好厲害!
我自愧不如!
可以把上市公司的董事長玩弄於鼓掌之間的女人,怎麼可能是善茬?
強大的背景,花不完的錢,豐富的閱歷,可以調動的資源根本就不是自己這種又窮又自作聰明的傢伙可以比擬的。
現在的我,就像是沒有穿衣服,就暴露在大庭廣眾之下,眾目睽睽之中。
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慌亂的想要逃跑。
在她的面前,我簡直沒有任何秘密可言。
但是我不能跑!
她在描述一些既定的事實,但這些並不足以讓我像她說的那樣,去牢籠裡虛度終身。
她到底,有什麼底牌?
我付出了這麼多心血,甚至不惜貸款,加槓桿,就是想要讓馬博遠身敗名裂。
看到我的仇人過得不好,我才能過的很好。
我就是這麼狹隘,我就是這麼現世報。
雖然說君子報仇十年未晚。
可是明天和意外哪個先來,我一點都不清楚。
我很怕我下一秒就死去,也怕馬博遠活不過十年。
我更怕隨著自己格局變大之後,對馬博遠的仇恨淡然。
我只知道,有人想要欺負我和妹妹,我恨不得讓他當場去世。
我只知道,馬博遠不身敗名裂,我寢食難安。
我故作輕鬆的看著她:“張女士,您說的很有道理,就算你說的這些都是真的,我也只是揹負一個侵犯隱私罪名?這樣的罪名,你想讓我牢底坐穿?”
張茹冷哼一聲:“總有些傻逼自我感覺良好,你知道,一個老舊的監控系統,重啟需要多久的時間嗎?”
我搖搖頭。
她和我說這個幹嘛?
張茹繼續冷冷的道:“昨天,我親自去除錯了一下,發現更衣儲物室內的監控系統,從重新啟動,到開始執行,需要大概六分鐘的時間!”
什麼意思?
看著她玩味的笑容,我的頭都要炸裂了?
到底是,什麼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