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人整了兩瓶紅蓋汾。
還是劉小帥看的開,喝醉酒的他哭嚎了幾聲,算是發洩。
我攙扶著他,替他打了車,送他回家。
其實包括我自己,也是頭昏腦漲的。
劉小帥複雜的目光讓我渾身難受。
我無論如何也沒有想到,那趙傑的手伸的那麼長,居然都探測到劉小帥這邊了?
跌跌撞撞的扶著牆,胸口的舊傷復發,疼的我齜牙咧嘴。
我覺得自己可能死在這一個小巷子裡。
扶著牆的我一個沒站穩,整個人摔了一跤,異常狼狽。
我掙扎著想要站起來,但是身體已經不由大腦。
疼!
撕心裂肺的疼!
正當我一籌莫展的時候,突然有一雙胳膊,將我攙扶了起來。
我抬起頭,看到了那個和華子聲音一模一樣的乞丐何強。
他不是何強,他就是華子。
我聽見他懊惱的看著我:“年哥,對不起!”
扶我起來之後,這貨就在巷子裡給我跪下了。
他哭的聲淚俱下的。
“年哥,對不起!”
我想要抬起胳膊給他一巴掌,但我動彈不得。
我冷冷的注視著他,質問道:“陳耀華,我陳有年哪點對不起你了?你為什麼要害得我家破人亡?”
華子慚愧的低下頭:“年哥,你不知道我每天晚上也是日夜受著煎熬,我也沒辦法……母親得了尿毒症,身為人子,每天看著母親透析,身上插滿了管子,那種痛苦,你是瞭解的吧?我想過用正規途徑去換腎的,可是大夫告訴我需要排隊,平均四點三年一個腎,我怕我媽等不到那個時候!”
我苦笑:“你的母親就是母親?你有沒有考慮過我母親的感受?”
華子道:“事情發展到後來,我也不想的,年哥,我後悔了,我求你別報巡捕抓我,你如果想解氣,我陳耀華剁一隻手給你?如何?”
華子說著,突然袖子裡朝下伸展,露出一隻短斧。
陽光下,那斧子散發著耀眼的光芒。
“我不是害怕坐牢,我是擔心自己進去,沒人照顧我的母親,母親換了腎之後,出現了排異現象,現在依舊在透析!”
華子苦澀的道:“早知道會是這樣的結果,我說什麼都不會背叛你,年哥,我還一隻手給你!”
華子說著,便舉起了手裡的斧子。
我一看這還了得。
趕緊廢了九牛二虎之力,伸手開啟他的胳膊。
“行了,我要你的手做什麼?”
華子的斧子落空了,他扔掉手裡的斧子,繼續跪在地上;“年哥,我求求你原諒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