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青林猛地抬起頭想要起身,他已經挺起胸膛就被旁邊的隨行醫生看到,一把將他按住大說道:“你還不能動,快躺下!”
由於張青林剛剛恢復了心跳,他立刻起身肯定會頭暈身體失去平衡,再加上他的失血量幾乎已經達到了四分之一的血液,沒有完善的醫療措施也沒有辦法給他輸血,如果在繼續失血很可能就因休克導致死亡。
隨行醫生開始施救的時候,因為他手掌還在出血而手忙腳亂,王龍更是下了死令,必須讓張青林活著。
所以隨行醫生用繃帶把張青林的手臂勒死了,使血液不再流通,這個方法確實也起到了作用,就是張青林的手臂差不多也快被勒斷了。
張青林蒼白的臉看到了自己抬不起來的手臂,竟全然沒有了知覺,他皺著眉頭衝身前的人有氣無力道:“放開我,放開我,你們把小安怎麼了。”
張青林被隨行醫生用力往下按去,穩住他的身體,生怕他的激動情緒會使氣血上湧在昏過去。
這時,王龍探身過來,看著張青林說道:“你這命剛救回來就折騰啊,你倒挺關心別人,自己的命真是一點不在乎,既然這樣,醫生,他不是已經沒事了嘛,讓他起來,讓他站起來,把他扶到石門那去。”
王龍一副無所謂的樣子,他倒是想立刻讓張青林去把石門開啟,對他來說,只要開啟石門,張青林的生死他一點也不關心。
“不行,他現在還不能隨意動彈,王先生,先讓他再休息一下。”
隨行醫生把此時已出現眩暈症狀的張青林平放到了地面上,作為一名救死扶傷的資深醫生,在這種情況下他都要以傷患者的生命安全為第一。
王龍瞪了一眼那隨行醫生的臭臉,直起身眼睛的餘光瞄了張青林一眼,然後側身對著那邊被兩個手下抓起來的吳承安,說道:“要不是他和陳家有關係,我就一槍崩了他。”
吳承安的雙臂仍然綁著繩子,他的額頭被槍桿戳破了往下淌著血,嘴上的布條和他臉頰兩側全都是血,由於剛才莫名傳來的一陣陣鈴鐺聲,讓他發狂發瘋,程澈他們不敢傷他,但吳承安發瘋的情況越來越糟,王龍立刻讓他的人來控制,結果他們上來就要開槍。
被胡革命一腳給踢開,程澈也上前來阻止,但隨後一聲槍響,胡革命和程澈二人都不敢動了,而吳承安那時還有一點意識,他不想連累其他人直接衝向握著手槍的王龍就飛奔過去。
但不知道王龍為什麼沒有殺吳承安,吳承安還沒有到他跟前就被他的手下揮著槍桿打暈在地。
可從他的話中能聽出,是和陳家有著某些關係,張青林知道吳承安沒事,躺在地上之後就一動不動的。
王龍說完動了一下臉,瞅向站起身的隨行醫生問道:“他現在什麼情況?還要多長時間可以動?”
隨行醫生看了看張青林,目光直視王龍說道:“現在不好說,他的這個情況我也是從來沒有遇見過,雖然血是止住了沒有繼續流,但還是需要進行輸血,受傷結紮的那條胳膊也需要處理,如果不能儘快用到醫療輔助設施,就是怕他在這裡會堅持不了多久。”
隨行醫生的話讓王龍臉色大變,他雙手拄著拐晃動了兩下身體,喝道:“那你就想辦法讓他堅持到把石門開啟。”
程澈望著躺在地上的張青林,又掃向王龍和那隨行醫生,聽到兩人的對話很是氣憤,自己兄弟都成這樣了還讓他開什麼石門,簡直是氣人的不行,突然,程澈眼前一亮靈光一閃,他想到了一個妙計,就對著前面的王龍問道:“你不就是想把石門開啟嗎?”
張青林半眯雙眼聽到了程澈說的這句話,心想這傢伙又要搞什麼明堂,這裡不是北京也不是紅宅子,他們還在地下,沒人來照著也沒人來營救,不能讓他胡來。
王龍走到程澈的跟前瞅著他說道:“是又如何,可惜這裡除了他,沒人可以開啟這石門,你就別想動什麼歪腦筋了。”
程澈把著身前的槍桿喝住轉身的王龍,“喂,我就不信了,一個破石門這麼多人都打不開嗎?就算炸也能炸開,為什麼非要我兄弟去開?”
張青林側過頭看向程澈那邊,這也是他想知道的,也是自己內心想要的答案,更想知道王龍說父親在這裡留下了什麼東西。
就見王龍眯起眼睛瞥了程澈沒有說話,見胡革命目似利劍的瞅著自己,然後又走到胡革命和白薇薇的身前。
“胡革命,你跟了白歲山這麼多年,怎麼說也應該來過這裡吧,你來告訴這晚輩,湯王主墓室的石門為什麼只有他們張家才能開啟。”王龍雙目瞪向胡革命說道。
胡革命目光嚴厲的衝王龍咬牙說道:“我怎麼會知道,不懂你在說什麼,你別把二爺扯進來,二爺根本不想跟你摻和事,你最好識相點把我們放了。”
“哈哈哈,大家都是為麒麟門做事的,何必在意之前的小事,你在他們面前裝一裝就行了,都這個時候了,說出來也讓他們等會死個明白,等找到東西,我們一起交回去,都是大家的功勞。”王龍犀利的目光看著胡革命說道。
白薇薇站在側面渾然愣住,因為她知道胡革命是自己父親的生死兄弟,但沒想到他不光是為父親做事的還和麒麟門有關係,看來這次父親讓她跟來不單單是為了盯著張青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