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此同時,“當哪當哪”一串刺耳的鈴鐺響聲在那邊石壁門框後面響起。
大概是江昕月的尖叫聲也嚇到了它,那窺視的目光和那半個側身一下子就不見了蹤影,腳步聲和鈴鐺聲迴盪在石壁長廊的盡頭處。
在古墓中除了那隻血粽子,再沒見到其他的東西,張青林一個箭步就衝向長廊的盡頭處。
白薇薇擔憂的神情瞅著張青林離去的背影,她不知道張青林怎麼了,心裡十分擔心的說道:“還沒有搞清楚那是人是鬼,他就貿貿然追了上去,不行,我要跟上去看看!”
白薇薇就要跟上去,但是她的腿在之前掉入山洞的時候摔骨折了,剛走出兩步,就被胡革命攔住了。
胡革命眼睛忽閃了一下,站到白薇薇的身邊,將她扶到了石壁邊坐下說道:“小姐,你的腿傷雖然不嚴重,但不宜多走動,二爺交代了務必把你安全帶回去,坐在這等著,我去看看。”
胡革命餘光斜視了一眼吳關根之後,就去追張青林。
張青林大步跑到石壁門框處看到,兩邊都是漆黑的山洞,他楞了一下,因為鈴鐺聲和腳步聲消失了。
“喂!俺說你這個臭小子是不是脹膽,真不怕是鬼祟啊,到俺身後面來。”胡革命帶風似的腿直接跨到了張青林的身後。
張青林把目光轉向右邊的黑暗裡說了一句:“它不是那個帶我們進入地下暗河的人,身高像是小孩子,身上有鈴鐺聲,你能判斷出那是人是鬼嗎?”
胡革命向前一步,從上身的衣服內兜裡掏出幾張黃色的靈符紙,拿出一張夾在手指間,放到自已嘴邊念著咒文。
張青林目光瞥了過去,看到上面畫著不規則的符咒不由皺起眉頭,他小時候見過不少畫著符咒的靈符紙。
在他十歲的時候有一次發病非常嚴重,那次確實是非常的兇險,江叔把他送到醫院,但醫生查不出任何問題,就讓他們於家中休養在觀察情況。
當他們回去的路上碰到了當時的街坊大嬸,說讓江叔去鎮裡面的李師那看看。
李師那看好了不少的疑難雜症,就讓他們去試試。
江叔說不上相信迷信,但是對這些不認識不熟悉的道門外宗,他還是心存疑慮,就帶著昏睡不醒的張青林去了鎮上李師的家裡。
那李師見了張青林之後,頓時一個激靈冷汗直冒,二話沒說,就把他剛畫好的符咒直接按到了張青林的腦門上。
符咒帖完了,李師又取了十幾二十張,依序都帖在了張青林躺著的木板床上,還端了一碗水,一邊圍著木板床走嘴裡還一邊唸叨,手還沾了水往張青林身上。
說來奇怪,李師一系列操作還沒做完,張青林就突然間睜開雙眼,“哇”的一聲嚎哭起來。
當時也是把江叔看得一愣,但是後來才知道並不是李師的符咒起了效果,而是張青林自己聞聞到了一股燻死人的臭味兒,他才醒過來的,一醒來就看到李師房樑上那吊著的大黃布和腦門的靈符紙,就給嚇哭了。
李師說符咒是道家的一種靈脩哲學,又是心靈最高的藝術昇華。
符是用來調整氣場的,是記號裡面儲存書符者意念,意念越強儲存的時間就越久,釋放出來的能量就越強,小者可以治病調心,大者可以消災解厄。
符是溝通人與神的秘密法寶,所以不是隨便可以亂畫的。
畫符的方法也是有成百上千種,有的是要掐訣存想念神靈隨筆就來,有的是要步罡踏斗,念動咒語。
後來張青林對這些符咒又有了新的認識,但是他還是不覺得這東西一定能救人命,還曾想過長大後,要用科學來解釋一切非科學的東西和不明現象。
就在張青林想得出了神的時候,胡革命對著那張靈符紙吹了一口氣,就看到胡革命的手離開了那靈符紙,靈符紙雖然只是懸空了一分多鐘,這都讓張青林覺得太不可思議了。
再看那靈符紙畫圈似的垂直飄落到了地上,緊接著,右邊的山洞裡面緩緩有光亮照射出來,就聽到山洞裡傳出來鈴鐺碰撞的細微響聲。
張青林側頭瞅了一眼胡革命,心想:這還真能派上用場,難道那真的有鬼祟嗎?
然而胡革命定眼瞧了瞧地上的靈符紙,說道:“不對啊,感覺不出來了。”
張青林還以為胡革命會把那傢伙引出來,看來是自己想多了。
他說道:“什麼不對?它就在這裡面,如果它是人,肯定知道出去的路,別整你那一套了。”
說著,張青林就大步向前探著身子。
胡革命在後面喊道:“別衝動,小心是隻大粽子!”
隨著亮光越來越近,張青林還聽到了腳步聲,就在他慢慢走近亮光的終點時。
一隻胳膊閃電般的摟在了自己的脖子上,讓他一下子呼吸困難,他剎時慌張失措,胳膊也不聽使喚的抬不起來。
當那刺眼的光照到自己臉上時,那胳膊便鬆開了,光線也移到了一旁,張青林再一看身前,吃驚道:“小安!你怎麼在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