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兩人之劍術比拼卻是猶如死局一般,一切早已在那人使出登天境手段之時,便已經註定這件事地結局該如何,但眼前地場景,汪直言還是仍然不敢深信,只道是洛神在最後時刻留了一手,而洛神依然懸浮在半空之中,正眼望著身形不倒地霏塵,口中卻是說道:
“後生可畏!”
這四個有多重沒人清楚,汪直言也不敢說自己苟同,但他此刻望著霏塵,那之前地友善卻是消退了些,轉而眼中多了一絲忌憚,不過他卻是沒有讓這情緒保留太久,而霏塵此刻也是早已暈了過去,只是手持木劍而不墜地而已,那手中地木劍此刻更是已經破碎,但在木劍之中卻還有一把樣式極為普通地劍夾在木劍之內,此刻木劍破,則鐵劍出.
“你這個瘋子!你知不知道,你這樣一搞,搞出來的動靜,會讓我佈下的棋局又得重新佈下多少力氣,才能挽回麼?”
汪直言咬牙切齒地說出這番話,而聽到這話的洛神卻是不以為然,輕聲回道:
“呵!瘋子?這被你們所稱為天下亂世的浩蕩天下,又何止我一個瘋子?”
說完這話,洛神轉身望向汪直言,輕笑了一聲,卻是又隨即做到了之前做過地石凳之上,拿起一直被汪直言保護住地茶具,自己泡了起來.
“那也比你這樣不顧後果來的好!我以為你們只是略微切磋,可沒想到竟然要搞出這麼大的一番排場!你是舒服了,滿意了,我呢?那人付出地代價換來的就是你任性胡來麼?”
“停停停!打住!我知道你嘴皮子厲害,一下子說那麼多話,反正我也聽不進,就不浪費你口舌了!我認錯行了吧!”
洛神極快地用雙手捂住耳朵,擺出一副不願聽的模樣,這一刻,他卻是再次回到之前那副痞態,再無與霏塵切磋時地那份出塵姿態.
看到這幅樣子地洛神,汪直言卻是也不好再繼續說道下去,而是也學著洛神那般,一屁股坐在地上,嘴上卻是說道:
“他讓你來找我,有何事?”
聽到汪直言這話,洛神臉上卻是笑了笑,並沒有直接答話,而是將手伸出便要捏汪直言地臉蛋卻是不想被汪直言發現一把拍了下去,洛神對此不由地有些委屈,悻悻地說道:
“你咋知道那人是讓我來找你的!而不是讓我來找霏塵或是君莫笑的?要知道,這說不起來,我這糊塗師兄心裡就兩個寶貝疙瘩,一個大楚,一個便是他徒弟,我這當師弟的,就是地上地草,踩了也就踩了,都沒人會心疼!”
說完這話,洛神臉上卻是又露出了他自認為帥到天下無敵地壞笑,只是這笑在汪直言眼中卻是世間最醜,他不由地白了眼前地洛神一眼,帶著絲怒氣說道:
“趕緊說,我可沒多少時間陪著你在這裡胡鬧下去,別以為都跟你們師徒兩人這般,隨意遊玩,一切由心而定,肆意胡鬧!”
聽到汪直言這話,在看向汪直言那張生氣地臉,洛神臉上卻是露出一絲竊喜,不過卻沒有在推脫直接開口便說道:
“緣,焰,兩國大軍壓境你應該比我們知道的要早些,靳明那東西肯定來找過你了,就是不知道你答應了沒,我師兄地意思,就是讓你們大周也派出人手來攻打大楚,雖然我也不知這是為何,但我就是個傳話地,安心傳話就行了!”
聽到洛神這話,汪直言卻是沒有陷入猶豫,反而望著洛神說道:
“傳話?呵!想不到大楚此刻卻是這般富裕,竟然能讓隔天境地高手來傳話,這等手筆怕是沒幾個人能做到了吧?”
看到汪直言對於自己傳遞地資訊沒有絲毫地猶豫,反而是藉機嘲諷自己一番,洛神卻是並不在意,他比誰都清楚,眼前這人,論才學當世數一數二,論博弈亦更是當今鳳毛麟角,不然那人也不會選他繼承自己的衣缽,來做這事。所以汪直言能猜出其中緣由並不奇怪,若是猜不出反而更奇怪.不過對於汪直言這個問題,洛神卻是難得正經起來,只見此刻的他又彷彿回到之前那般出塵之態,口中卻是沉重地說道:
“說是傳話,其實並不算是笑言,我入境以後,看到的東西和感受到的東西比你所知地要多出地太多,這世間比起我們為人所知地更多的還有一些我們所不知的,比如說那四大宗門地掌門,沒有一個上那天榜地這合常理麼?想那武林之中高手如雲,入榜之人卻是隻有兩位,這也太不像話,所以啊!這天榜只不過引人耳目,裡面啊!大有門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