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尚未說完,卻巳被他堵住了嘴,她詫異地望著他近在咫尺的睫毛,一時竟沒有反抗。
麻辣的蝦味在口腔充斥開來,亦帶著淡淡的甘甜,半晌,他在她嘴上啃了又啃,終於鬆開,還抹了抹嘴。
“我不辣了,你還辣嗎?”他邪魅笑笑。
“你找死啊!”她惱羞成怒地追著他打,花園裡開得正好的茉莉花也隨著他們的擦身而過,抖落些許花瓣。
那種屬於他們彼此之間秘密的快樂,真讓人難忘啊!
自從那晚吃了一頓熱辣辣的肉之後,頭號食葷者林懷瑾,他便再也藏不住對復甦的飢渴了。
日常的親親抱抱肯定少不了,只是她起先反應還很劇烈,甩開他的手就要打他,可慢慢的,她好像習慣了,也不怎麼在意了,但這無疑給了他很大鼓勵啊!
於是有天晚上,林懷瑾直接躺到了她床上。
洗澡出來的復甦疑惑不解,直接問道:“你幹嘛?”
林懷瑾眼珠子轉了轉,快速捂住了胸口。“我胸口好痛,你幫我看看?”
“胸口痛?”復甦放下毛巾過來看他,怎料那身強力壯的男人竟然將她按倒。
“你做什麼?”她瞪眼。
然而掌握了主權的男人卻一副很嬌憐柔弱的樣子,“我難受,我要你給我療傷。”
夏天的夜晚月明星稀,燥熱的蟬兒在樹上不停地叫著“知了知了”,而樓上開了24度空調的房間涼爽宜人,復甦終究也在這一晚,和林懷瑾產生了第一次魚水之歡。
她後來也想過,她從前那麼排斥男歡女愛,就連他輕微的觸碰,她也避之不及,可她怎麼又輕易接受了呢?
是因為他墜馬受傷了,她感到愧疚而急於安慰、補償他?還是,她早巳和他日久生情,對他熟悉程度好比丈夫?
最終答案,她自己也混淆不清。
過去的那些時光裡,緣分和意外就像人來人往般交錯分合、千迴百轉,讓她無法分辨對錯。
但其實,緣分也好,意外也罷,那些都是她一生中最珍貴的羽翼、人海茫茫裡銘刻的脈絡。
就像她在四年後的春天醒來,南方天氣晴好、溫暖舒適,她推開窗看到清晨金色的陽光,不禁閉上雙眼,心裡又想到了那個與她不期而遇,卻又並非偶然的林懷瑾。
距離他和文世昌飆車受傷巳經第十天了,他像是遵守了她臨走時留給他的話:不要打擾、互不干涉。
所以在她離開京城的第一天、第二天……第十天,她也終究沒有等到他的隻言片語。
那是因為,她又撂倒了他心裡的那根瓦解底線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