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邊,面對幽靈船的詭異,葛玄再次陷入了危局。
而經過長時間的趕路,再加上連續催動蒼龍戰戟與亂古戰車,葛玄消耗巨大,渾身的神力已然所剩無幾。
“還真是狼狽啊...”
想他一世英名,竟會淪落到這般地步,葛玄自嘲。
他記住了那該死的章魚怪,一切都是它怪造成的。
將來有朝一日,他定要狠狠虐殺它,報仇雪恨,一雪前恥。
至於現在,還是想想怎麼脫困再說。
“一切就靠你了...“看著手中的蒼龍戰戟,葛玄低聲道。
憑他此刻僅存的神力,若催動仙器,恐怕維持不了片刻,而力竭之後,無法護持己身,也是生死難料。
與其如此,倒不如依靠這件與他契合度更高的戰戟,復甦其中的龍血之裡,尚有一線生機。
想到做到,他劃破指尖,飛出一滴真龍血,沒入蒼龍戰戟中。
嗡的一聲,血光滔天,戰戟紋脈上有黑絲血跡斑駁,此刻竟然鮮紅欲滴,徹底復甦了,瘋狂吞噬那些烏光,景象有些嚇人。
”嗯?“葛玄驚喜。
他只是抱著試一試的態度,想不到剛一催動,就顯化這般威能,吞噬那烏光,反過來剝奪幽靈船的力量,場面驚人而詭異。
滔天的烏光,陰冷的氣息,死亡的魔雲,都被吞納了,蒼龍戰戟如血太陽般復甦,不需他控制,幽靈船的神秘力量就是它最有效的滋補品。
當一切平靜下來,葛玄有點吃驚,因為幽靈船縮小,變成了黒紙船,上面寫有一行字:”玄,你究竟在何處?“
字型娟秀,旁邊有一片血跡,烙著指印,甚至可見到指紋的輪廓,這應該是一根纖細的玉指留下的,屬於一個女子。
當看到此處時,葛玄呆住了,一下子就聯想到,這個”玄”,該不會指的是他自己吧?
除了自身之外,他擠破腦袋,也找不出一個與玄有關的大人物。
並且,他也大致猜出了這封信的辛秘,應該是在向他求助。
不過,隔著時間長河交流,還直接刻下他名諱中的一個字,不會產生大因果的嗎?
抬頭望向天穹深處,他觀察了半天,也不見有天譴降臨。
思紂了半天,也搞不清其中因果規律,索性不再思考這個問題,轉而思慮其他的疑點。
按理說,這個求救信不應該是狠人大帝寫給石昊的嗎?怎麼就送到了自己的手中?
難不成,他真的活到了後世,還與狠人大帝產生了某種交集,故此才會傳達資訊給他?
一想到此處,葛玄不由激動了起來。
狠人大帝,那可是他最為欽慕的女子之一,她與天爭、與地爭、與己爭,以一介不如凡體的體制走到絕顛,是後世史上最驚才絕豔的大帝,也是古來最有才情的女子。
儘管如此,寫信時的她定然已在絕巔,卻依然要向他求救,看來那個時代有大恐怖啊,仍舊存在著她難以對抗的敵人。
越是細細琢磨,葛玄心中越是難以平靜,感慨自身是多麼的渺小。
不過這些都不是此刻的他應垓考慮的,唯有自身強大才足以掃平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