橫波回憶了下,“他最後一次來是六天前。”
“六天前……”葉清歡喃喃,轉了轉眼珠,“你有沒有發現你身邊的畫兒有什麼異常?”
“異常?”橫波怔愣了片刻,有些不敢置信,“仙師……你是懷疑畫兒……”
“你只需要回答我,她最近有沒有什麼異常。”
“畫兒不像小琴,她內向少言,做事勤快,從來不給我惹麻煩,她……”橫波實在想不出畫兒有什麼異常的地方。
葉清歡換了問法,“畫兒跟你的檀郎熟嗎?兩人相處如何?”
橫波懵了,“仙師,你到底是懷疑畫兒還是懷疑檀郎?”
“當然是懷疑兩個了!”
橫波刷的起身,表情十分扭曲,“難道他們兩之間有私情!”
葉清歡:……
“大姐,你就只能在感情裡打轉嗎?”
戀愛腦真的沒救了!
橫波失神坐下,不自覺地咬著指甲,“你的意思是,畫兒被檀郎收買了?可他收買畫兒做什麼?檀郎對我……”
葉清歡:……
“再說,檀郎割銀姬的鼻子做什麼?就算他對銀姬都是虛情假意,但他倆也沒什麼深仇大恨啊!”
這個也是葉清歡想不通的地方。
“誰知道呢,有些罪犯的變態心理是正常人無法想象的。”
橫波還是不願相信,“不,不可能,仙師,你是不是想錯了……”
葉清歡也懶得花工夫說服她,真相大白自然會教她做人。
“說說你的檀郎吧,叫什麼,哪裡人士,家住哪兒?”
“我……我不知道他叫什麼,別人叫他申公子,他只讓我叫他檀郎,說這是他娘給他取得名字,他娘死了,他想讓他最心愛的女子也叫他這個名字。”
葉清歡:…………
不敢置信,見慣風月的青樓女子竟然如此單純好騙。
“想必他對銀姬也是這麼說的吧。”
橫波沒法反駁,因為銀姬也喚他檀郎。
“他說他是渤海國人士,家住平陽山,家中父母早亡,為他留下萬貫家財,他既無兄弟姐妹,也無妻子兒女,孤身一人。他平時喜歡四處遊歷,在清水鎮時,就一直住在歡喜樓。”
葉清歡扯了扯嘴角,“他是不是還說以後要娶你,為你贖身,他在歡喜樓期間,你是不是非但沒有收瓢資,還倒貼銀錢。”
橫波:……
“仙師連這都知道……”
“我不知道,我就隨口猜的,橫波姑娘不看話本不看戲嗎?裡頭都這麼說的。”
橫波這也挖不出什麼有用的料了,葉清歡便離開,徑直去找銀姬。
她問了銀姬關於這位檀郎的事,銀姬的回答基本和橫波差不多。不過她比橫波清醒點,知道這是逢場作戲,風月場裡的手段罷了,但也架不住檀郎的溫柔攻勢,時常沉溺其中。
“你出事那晚,可知他在哪?”
“他在我出事前幾日就離開了,說是要回家一趟。”銀姬也很難以相信葉清歡的猜測,“仙師,雖然我也知道他會拋棄橫波,總有一天也會拋棄我,但我一不糾纏他,二不貪圖他家財,他怎麼會對我下如此狠手?”
葉清歡只是看著窗外,似乎在等什麼,沒有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