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瑄發現這次控制他的力量，竟然沒有幫他選擇。
這是要他自己選擇嗎？
自己選擇的話，當然要選擇自己走，別人留下來啊，畢竟黃老跟他又不熟，他們只是臨時搭檔而已！
莫瑄又覺得不可能怎麼簡單過關，還有也不知道選擇錯了有沒有什麼懲罰？
不能草率！
莫瑄用餘光看了看扮成如意她爹的黃老，發現黃老雙眼無神，好像在發呆。
不對，黃老狀態不對！
如果他現在還是如意她跌爹，聽到只有一人能活的條件，按照他先前的行為來看，應該會搶著選擇自己留下來，把活著的機會留給年幼的女兒。
如果他現在是黃老，那麼也會有所表現，搶著選擇自己離開，把和他不相干的如意留下來頂雷才對。
可他現在居然在發呆，這本事就很奇怪，沒有人會在生死抉擇的時候，無動於衷，除非是聖人或心存死志的人，但很顯然黃老這兩種都不是。
難道是隻能小姑娘才能選擇？
而小姑娘他爹連選擇的機會都沒有？
莫瑄把事情從頭到尾仔細的想了一遍，終於發現了一點端倪。
“我選擇自己離開！”
“哦～你不管你爹了嗎？”
“我還小，未來的路還很長，我爹年紀大了，他會贊成我的。”
“可世人不會理解你的，他們會責怪你，說你不孝，說你白眼狼，甚至會唾棄你，孤立你，打你罵你，讓你覺得沒有臉再活下去，只能去死，可就算是死了，他們也不會放過你，也會讓你遺臭萬年，這樣…你還要選擇自己活嗎？”
“當然，為什麼不選擇自己活著，世人又不是我爹，只要我爹不反對，別人有什麼資格反對，更何況，難道不是更應該責怪吃人的那個嗎？我難道不也是受害者嗎？”
“啊哈哈哈……原來我也是受害者嗎？原來錯的不是我，是吃人的那個嗎？可是為什麼他們要責怪我呢，為什麼沒有人去怪吃人的那個……為什麼啊……”
淒涼的女聲，一遍遍問著為什麼…
莫瑄早就發現，自從自己選擇之後，跟他交流的人就變了，從面前的不正常周童換成了一個女人的聲音。
“因為人都是欺軟怕硬，趨利避害的生物，你弱，所以他們都欺負你，因為欺負了你，對他們也不會有什麼太大後果。
而吃人者強，令他們害怕，所以他們會特意遮蔽他，假裝他不存在，其實是害怕，連提都不敢提。”
“弱是罪嗎？”
“這個……我很久以前聽過一句話說：弱就是原罪，落後就要捱打！……雖然這話說的是國與國之間，但我覺得不管是國與國還是人與人之間，其實都適用。”
“弱就是原罪？原來如此，所以我強大了，強大到他們害怕了，他們畏我，懼我，還不敢反抗……是一個道理。這是不是就是因果迴圈，報應不爽……啊哈哈哈……”
“……”
聽著對方瘋癲般的大笑聲，莫瑄無語，很想說能不能先把我放了再笑。
女子笑夠了才閉嘴停下來，好像是在審視莫瑄，莫瑄感覺到了一股猶如實質的目光盯在自己身上。
“你很好，既然自己清醒過來，怎麼不離開，還故意配合？”
莫瑄知道自己暴露了，也沒辦法，只好老實回答道：“因為我弱啊……”沒把握打贏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