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哲沒想到那老者居然說動手就動手,猝不及防之下,他的身形暴退,手中的銀色長劍在身前織成了一張劍網。
轟!
寧哲凝結出的劍網被那老者手中的劍芒直接斬碎,對方的劍芒沒有絲毫停頓便向著他的面門刺了過來。
被這般莫名其妙的攻擊,就算是泥人也要被點著了,更何況是心高氣傲的寧哲。只見他將手中的銀色長劍收起,額頭中金芒一閃,那柄金色的劍形本命神物便從其中衝了出來,浮動在他身前。
此時的寧哲心中一片清明,腦海中只是回想著竹林中那白衣人的一劍,雙目緩緩閉上,再次睜開的時候,手中的金色長劍猛然送出。
就在這一剎那,整個天地間似乎被凍結了一般,只有這一縷金芒在飛速的前進著。這已經是寧哲能夠發揮出的劍道極致了……
這一次,大殿前方的那九把巨鎖卻轟然撞擊在一起,沉悶的聲音如同暮鼓晨鐘一般響徹天際,也傳遍了整個大殿。而正準備向寧哲發起攻擊的老者面色鉅變,雙手顫抖了數下之後,手中的長劍噹啷一聲掉在地上,雙目中緩緩流下兩行長淚……
寧哲的劍尖在距離那老者數分的地方停了下來,他看著那老者的表情,詫異的問道:“咦?你為什麼不還手?”
那老者擦了擦眼淚,突然破涕為笑,大聲說道:“等了這麼久,我終於等到你了,哈哈……你一定是在一個竹林裡接受過我主人教授劍術,對吧?”
寧哲一愣,低聲說道:“沒錯,那是在無盡雪原之中,那名前輩曾經指點過我。”
那老者頓時大笑道:“果然,天不亡我,天不亡我啊,太好了。來來……”
說著,他將寧哲拉到了那九把金色巨鎖的旁邊,指著這些巨鎖說道:“看到沒有,你用你的劍術把這九把鎖全部斬斷,你就可以出去了,不僅可以出去,你還能獲得我主人當年所用過的長劍!”
寧哲被他這一連串的動作給搞蒙了,愣了一會才說道:“前輩,你這是……我還沒問你呢,以前進入這陣法中的人都到哪裡去了?”
那老者冷哼一聲道:“那些廢物,早已經被我給殺了,他們不僅不肯鑽研劍道,反而整天想著讓我給他們些好處。天長日久的,把我給惹煩了,所以現在我才見到修士進來就殺。你剛才說的那個什麼連山城的修士,我殺了沒有一百也有七十。所以現在他們已經好久沒有人進來了,哈哈……”
寧哲直到這時才恍然大悟,難怪那連山五老篤定自己出不去了,原來他們在這裡居然死了這麼多的修士。想到這裡,他心中對那連山五老的恨意又多了一層,他們明知道這裡如此危險,居然還騙自己進來,簡直是豈有此理,這筆賬出去之後一定要和他們好好算算。
那老者看到寧哲的表情,彷彿明白了他在想什麼,笑著拍了拍他的肩膀說道:“放心吧,只要你能從這裡出去,那你以後的修行之路必將平坦不少。”
寧哲苦笑著搖搖頭說道:“您老太高看我了,這九把巨鎖堅硬無比,以我現在的修為,別說是將他們盡數斬斷,就算是斬斷一柄也要耗費不少的時間啊。”
那老者一拍腦袋,失聲說道:“是啊,我忘記了,我把試劍石的令牌給了那個小丫頭了,糟糕,糟糕,看來你這次真的出不去了。”
聽到他的話,寧哲詫異道:“什麼試劍石?什麼令牌?什麼小姑娘?前輩你到底在說什麼啊。”
那老者掃了寧哲一眼,苦笑著說道:“忘記了是在多少年以前,這裡曾經進來過一個小姑娘,她的戰鬥天賦異常恐怖,就在那一次,我曾經以為我就要出去了,因此大意之下便將試劍石的令牌交給了她。但沒有想到的是,她居然在這裡突破到了還丹境,然後一口氣斬斷了這九鎖連環陣的陣基,逃了出去。雖然後來這陣基被我修復,但是試劍石的令牌,我卻再也沒有見過。”
說道最後,老者的面上浮動出一絲怒氣,顯然對當年那件事情極為不滿。
寧哲還沒有死心,繼續問道:“那試劍石又是怎麼回事呢?還有,那令牌長什麼樣子啊?”
“所謂的試劍石,其實是一方獨立的空間,那空間中有我家主人當年練劍的一些投影,可以供你來參考劍意。但是其中的陣法需要一面令牌才可以啟用,可惜啊……看來你得自己來參悟劍道了,雖然以你的修為和悟性也可以領悟,不過在時間上,恐怕就要耗費許久了。”那老者緩緩說道。
“至於那面令牌嘛,是一塊黑色的萬年楠絲木所制,正面畫有一座連綿的山峰……”
他剛剛說道這裡,寧哲突然失聲道:“什麼?黑色的令牌?上面有山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