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名空間,南海聖城城主府,海神大殿中。
“這個寧哲到底是個什麼樣的人?”一名身著白衣的老者緩緩說道。
這老者身上的與其說是衣服,不如說是一件寬大的睡袍,不僅衣服,就連他的頭髮都是雪白的,紅潤的面龐上微咪著兩隻眼睛,看上去好像睡著了一般。此人正是南海聖城的聖主敖行方,此時的他對面坐著的正是剛剛還和寧哲見過面的敖元,只不過現在的敖元一反以前倨傲的姿態,反倒是恭敬的垂首肅立,站在敖行方的一邊。
如果是第一次見到敖行方這位傳說中的南海聖城聖主的話,所有人都會認為這一定是一名和藹可親的老者。然而只有熟悉的人才知道在這和藹可親的背後究竟隱藏著什麼。
據說當年曾經有一個城池的城主得罪了年輕時的敖行方,當時敖行方並沒有多說什麼,更沒有和他計較。然而就在當天夜裡,整個城池的人便全部死在了城中,雖然並沒有證據能夠證明這件事情就是敖行方做的,但所有人心裡都明白事情的真相。
也就是從那時候開始,敖行方的惡名開始在整個南海聖城之中傳揚開來,不少人談到這個名字都是有些聞之色變的感覺。
而敖元作為敖行方一貫的支持者和最親近的屬下,雖然不至於聞之色變,但心中對於敖行方的尊重和恐懼也是到達了極點。
聽到敖行方的文化,敖元趕忙微微欠身說道:“這一行人的首領雖然名義上是那叫做敖疆的少年,但是從我的觀察來看,其實寧哲才是他們的精神領袖。這寧哲雖然年歲不大,然而他的修為卻是極高,最起碼不會比我弱。不僅如此,他身上的符寶也一件比一件威力強大。而且他身上絲毫沒有年輕人的那種自負和自傲,整個人便如同一個數百歲的老狐狸一般狡猾。此人,只可為友,不可為敵啊……”
聽到敖元的話,敖行方的面色微微有些動容。這麼多年以來,他還是第一次聽敖元這麼評價一個後輩,而且這個後輩還不是海族。
沉默了許久之後,敖行方才長嘆了一聲說道:“哎……競技場大戰馬上就要到了,這一次不知道又要出現什麼變故。守正這一次做的不錯,居然能夠在犯了錯誤的情況下獲得寧哲的諒解,然後帶他回府中,可見他的心胸還是不錯的。而守義麼,哎,太讓我失望了。”
接連嘆息了兩聲,敖行方面上的疲憊似乎又多了些,抬手放在唇邊微微咳嗽了起來。
敖元上前輕輕的拍著敖行方的脊背,許久才說道:“守義太過看中一時的得失,心胸也太狹隘了些。俗話說不謀全域性者,不足以謀一隅。他年齡雖大,但還是缺乏了一些歷練啊……”
似乎直到敖行方的心中在想什麼,敖元趕忙介面說道。
敖行方微微點點頭,看著敖元輕笑道:“好,你一向與守義交好,今天能夠說出這番話,足見你的心中還未失公允。”
在南海聖城之中的修士都知道,私下與兩位世子結交乃是城主大人最大的忌諱,現在被敖行方一語道破,敖元的面色先是一驚,隨即便釋然開來。這種事情本就瞞不住敖行方的,畢竟他才是城主,只要他一天不死,這南海聖城之中對於他來說便沒有秘密,當然,寧哲一行人除外。
似乎並沒有注意到敖元的神色,敖行方一抬手,冷聲說道:“傳令下去,三天後我在海皇殿大宴賓客,這請柬記得送到守義府上,交給這個叫寧哲的年輕人,就說,我親自請他!”
說道最後,敖行方話語中的冷意已然濃郁到了極點,就連身邊的敖元都忍不住向後退縮了幾步,眼中露出一絲驚恐,心中暗道這城主大人的修為似乎又有精進。
就在敖行方和敖元對話的時候,寧哲一行人也終於結束了外出回到敖守正的府中。此時的敖守正自然也早就聽說了在外面發生的事情,他的心中一方面為寧哲的豪爽所折服,另一方面對於他來說,寧哲能夠和敖元相處的那麼好,這也是他萬萬沒有想到的。
要知道敖元從來都是支援他哥哥的人,現在居然當面呵斥起敖守義來,無論如何對於他來說都是有百里而無一害。
聽到寧哲回府的訊息,敖守正匆匆從大殿中跑了出來,來到了大門口之後正好遇到從外面進來的寧哲一行人。
他趕忙走上前去,關切的問道:“寧大人,聽說你們遇到敖守義了?他沒有為難你們吧?”
聽到他假惺惺的問話,池二首先不滿的便怒道:“他還沒有為難我們,他差點把我們寧大人的寶貝搶走。”
敖守正的面上閃過一抹尷尬,苦笑著搖搖頭說道:“寧大人,您也清楚,他畢竟是我大哥,我還不能明目張膽的跟他作對,否則的話……”
想到這裡,他突然一咬牙說道:“也罷,今天你們的損失我包了,需要多少靈石儘管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