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哲望著那漫天的海獸虛影,心中也是一驚,如果說對方能夠幻化出一種或者兩種海獸的話,那還可以接受。然而這敖滅居然一次性的便能夠召喚出這麼多,可見他修煉的功法在驅獸之上有著相當恐怖的效用。
不過他雖驚不亂,在空中輕彈的十指動作驟然變快,比剛才濃郁了數倍的黑色光芒從指間飛出,沒入那黃泉之中。正在其中上下飄浮的陰魂厲鬼在這黑芒注入之後變得更加瘋狂起來,嘶吼聲也響徹天際,彷彿在迎接著敖滅的海獸軍團。
轟!
就在眾人略帶驚恐的目光中,敖滅的海獸軍團狠狠的撞上了空中的那黑色河流。頓時無盡的靈力彷彿海水決堤一般向著四面八方逸散開來,那浩瀚的靈力威壓直接將整個高臺沖垮,四周的海水也被激起了百丈的浪花,猶如下起狂風暴雨一般向眾人落去。
然而下方觀戰的眾人卻沒有一人催動靈力去阻隔這些海水,而是兀自抬頭望著空中的兩條身影。
只見那黑色的黃泉在撞擊之後便徐徐退開,而無盡的海獸之潮卻更加兇猛的向那黃泉衝去。每當有一隻海獸撞擊在那黃泉之上時,黑色的河流便會消退一些,不過數息功夫,原本長達千丈的河流已然消逝了三分之一還多。而那無邊的獸潮卻依然來勢洶洶……
“哼,寧哲,如果你就這麼點本事的話,那你還是儘早認輸吧,哈哈……”自從出場以來便一直冰冷無言的敖滅,此時卻突然變得狂躁起來,向著對面的寧哲怒吼道。
而此時的寧哲卻只是靜靜的站在原地,望著頭頂不斷消退的河流,面上沒有一絲表情。聽到敖滅的嘲諷,寧哲這才笑著搖搖頭說道:“敖滅,此時就說這些話未免太早了些。你催動這海獸之潮的力量,恐怕並不屬於你自己吧……”
“你怎麼知……”敖滅的身軀一震,失聲便說了幾個字,然而隨即便趕忙住口,眼中流露出了一絲驚惶。儘管他掩飾的很好,寧哲卻還是一眼便看出了端倪。
“果然如此,這東海聖城之中居然有人修煉魔功,看來十有**就是那敖廣了……”寧哲喃喃說道。
“寧哲,你未免管的也太多了吧。不管什麼功法,只要能夠殺了你,那就是好功法。看招吧!”敖滅不再在這個問題上糾纏,而是爆喝一聲,空中的海獸之潮便再次怒吼連連,向著寧哲撞擊了過去。
寧哲冷哼一聲道:“既然你執迷不悟,那就休怪寧某執劍斬魔了!”
話音未落,只見他的右手在額頭間輕撫而過,一道濃郁的金芒便從其中****而出,落在他的手中之後便化為了一柄金色長劍。(.)
更在那長劍之上,有著一個又一個奇異的金色符篆在緩緩轉動,散發出絲絲的佛氣。
寧哲的雙眸之中此時也有著金色印記在跳動,長劍之上的金芒暴漲,直衝天穹,裹挾著無匹的勁力,向那漫天的海獸之潮斬了下去。
唰唰唰!
那金色劍芒在空中驟然大亮,直接化為了無數條金色的劍氣,將空中的第一波海獸包裹在了中間,頃刻間便將其絞為了灰燼。
而隨著寧哲手中的長劍不斷斬下,空中的金色光芒也是越來越濃郁,金色的劍氣隱隱形成了一道巨大的氣牆,不斷壓縮著海獸的生存空間,繼而最終將它們徹底的毀滅。
在此這長達數十息的時間裡,在遠處的敖滅面色卻是越來越難看,儘管他不停的催動功法,然而寧哲所祭出的劍氣之中居然帶有佛家的降魔之氣。這讓他依靠魔氣凝結出的海獸虛影根本沒有絲毫反抗的餘地,便直接被那些佛氣給鎮壓了下去。
而他作為魔氣的宿主更是不敢動彈分毫,生怕引起這魔氣的反噬,只能眼睜睜的看著那海獸之潮被一點一點的泯滅。
“混蛋,混蛋,寧哲,我一定要殺了你,我一定要殺了你!”要知道這魔氣是他好不容易才從敖廣那裡討要來的,現在居然在這一戰中損耗殆盡,這讓他的實力驟降了一大半,怎麼能不讓他憤怒。
而在下方的敖天罡等三人面色卻是盡皆大變,他們萬萬沒有想到那敖滅居然可以催動魔氣。以他們的心機自然猜到了敖滅的魔氣是從何而來,那這敖廣……
“天罡兄,看來我們還是棋差一招啊,雖然那生命之印重要,然而此等魔物,卻萬萬不能存在於無盡之海中。”敖愚滿面憂色的說道。
敖天罡也是緩緩點點頭說道:“沒錯,我們三人儘管代表不同的聖主,但在這一點上是一致的,此間事了之後,一定要讓敖廣給一個說法。”
就在他們說話的功夫,空氣中殘餘的海獸之潮已然被寧哲的劍氣給清掃的乾乾淨淨,漫天的黑霧消散而去,重新露出了湛藍色的天空。
寧哲反手將長劍收起,面上露出一抹憂色,隨即淡淡說道:“敖滅,接下來,該我反攻了!”
話音剛落,他的雙手便猛然高舉,一個又一個金色的手訣被他催動出來,剛剛湛藍色的天空驟然被蒙上了一層黑幕。更在那黑幕之上,數顆金色的光點正熠熠生輝,散發出無匹的浩瀚威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