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著牌坊後的那一抹白色,和楊信宏那一如既往的欠扁樣,寧哲不由得有些頭疼起來。
這麼多天以來,楊信宏一直都陰魂不散的纏在寧哲左右,雖然每一次都被他狠狠的修理過,但是對方那種屢敗屢戰的精神,著實讓他佩服不已。
看到楊信宏出現,袁君和墨惜詩的臉上都閃過一抹笑意,他們看了看身旁的寧哲,心裡不約而同的泛起一個念頭:這兩個人莫非是天生的冤家對頭?
而寧哲則皺皺眉頭,他對於楊信宏的性格脾氣清楚的很,如果對方沒有十足的把握,絕對不會主動的跳出來找麻煩。當日在那回天輪上,寧哲將他踢入水中,他都沒有絲毫的怒色,便證明了這一點。
既然對方明知他已經收穫了兩大傳承,還敢在這裡等著他,其中必然有些蹊蹺……
想到這裡,他冷笑一聲說道:“楊信宏,想不到你還沒死呢,只是不知道你現在跳出來,又想幹什麼,難不成你還能奪回輪迴之意不成?”
他剛剛說到這裡,心中便悚然一驚,想到了一個可能,趕忙低聲說道:“墨掌教,袁兄,看來我們今天有麻煩了,一會如果有異變,你們只管先走,不用理會我。”
他的話說完,袁君和墨惜詩面色也都是一變,想來他們也想到了些什麼。
正在這時,楊信宏哈哈大笑道:“你說的不完全對,我在這裡等你,不僅是為了奪回輪迴之意,而且還要拿走你的性命,哈哈……”
寧哲嗤笑道:“你憑什麼?”
楊信宏的笑聲頓斂,面色陰沉的可怕,一字一句的說道:“憑什麼?憑我是雪宮的傳人,這個夠了嗎?”
說著,他的手中突然出現了一個白色的玉簡,手指輕碾,那玉簡便在無聲無息中碎裂開來。
袁君的面色一變,隨即厲聲說道:“楊信宏,你敢……”
他話還沒有說完,只見一道白芒從碎裂的玉簡中飛出,在空中形成了一個白色的圓形光幕。
寧哲聽到袁君的驚呼聲,心中一動,七星弓便拿在手中,向著那白色光幕轟了過去。
而墨惜詩和袁君兩人也是攻勢齊出,一時間黑色、紫色和金色三道光芒在樹林上空交相輝映,一股濃重的威壓散發開來,向樹林下方緩緩降落,那白色光幕在如此巨大的威壓下也開始發生劇烈的震動,眼看便要崩潰開來。
寧哲等三人的眼中浮起一抹喜色,剛要再次有所動作,卻聽到空中傳來一聲冷哼:“三個不知死的東西,居然敢對老夫動手!”
這聲音剛起,那劇烈震動的光幕瞬息便平靜了下來,一個白色的身影從中間閃現出來,停在了空中。這身影剛剛出現,便大袖一拂,一道白芒從袖中飛出,迎向了寧哲等人的攻勢。
唰!
幾乎沒有什麼勁力撞擊的聲音,寧哲等三人便感覺到一股大力傳來,狠狠的掃在他們身上,直接被打飛出去數十丈,撞斷了十幾顆大樹,重重的摔在了地上。
而那空中的白色身影也清晰了起來,那人乃是一名白衣白髮的老者,雪白的長髮披散在肩頭,腰間一根淺黃色的帶子是身上唯一的裝飾,兩隻細長的眼中不時閃過道道流光,看上去頗有些世外高人的意味。
然而此時摔在地上的寧哲面色則難看到了極點,嘴裡苦澀之極,喃喃說道:“這……還丹境?”
旁邊的袁君擦去嘴角的血跡,搖搖頭說道:“寧道友,你說的不準確,他是還丹境中的紫丹境強者,乃是僅次於金丹境的存在。”
而寧哲以前則從來沒有聽說過還丹境居然還分為什麼紫丹境、金丹境,但此時他顯然也沒有太多時間去詢問,因為那老者已經走到了他們的面前。
這時,在遠處的楊信宏已然快步來到那白衣老者的身後,噗通一聲跪倒在地,大聲說道:“太爺爺,孫兒無能,我……”
“罷了,我已經知道了。這遺蹟之中變故頗多,連我都無法預料,你失手也情有可原。只不過,你這次的表現太過沖動暴躁,這一點讓我很是失望,回去之後,自己去雪山之巔面壁三十年,記住了嗎?”那白衣老者擺擺手,頭也沒回的說道。
楊信宏聽到“面壁三十年”,眼中頓時閃過一抹恐懼的神色,趕忙哀求道:“太爺爺,您饒了我這一次吧,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