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志山,修真者集市,千珍閣後院!
望著漸漸昏暗的天色,房間內的丹林弟子越來越焦急。自從早上翟寬平走了之後,整整一天的時間都沒有返回,一種不安的情緒逐漸的蔓延開來。
“翟長老走了這麼久還沒回來,是不是出現了什麼意外,難道那寧……”一個年青弟子低聲說道。
“噤聲!胡說些什麼,翟長老出去自然是有他的事情,這跟別人有什麼關係。”不等那年青弟子說完,坐在正中間的一名中年男子便厲聲制止了他,眼中滿是不悅的神色。
那年青男子也知道自己說錯了話,訕訕的乾笑了兩聲,隨即退到了一邊。
那中年男子一發怒,房間內頓時陷入了死寂之中,許久,一名身著道袍的女子嬌笑一聲道:“陳師叔,您看現在咱們怎麼辦?”
被她稱為陳師叔的正是剛才說話的男子,名叫陳充,乃是翟寬平的徒弟。他看了看周圍的弟子,沉吟了片刻後才說道:“既然如此,咱們等到明天早上,如果翟師叔還沒有返回,那咱們就分頭去找。你們看如何?”
在這裡他的輩分最大,其他弟子自然不敢有什麼意見,紛紛點頭稱是,然後便向門外走去。
就在這時,“咣噹”一聲,房間的門被人踢開,夜洛邁步便從外面走了進來。
陳充看到她進來,猛然站起,大聲說道:“你……你……你怎麼進來的?是誰把她放出來的?”
夜洛冷笑一聲,走到他身邊站定,環顧了一圈才說道:“現在翟長老外出未歸,這裡我說了算,畢竟我是掌教欽點的副統領,我命令你們現在收拾東西,馬上隨我返回丹林,一刻都不許耽擱!”
原來雖然翟寬平將夜洛的靈氣封印,但她畢竟是丹林掌教上官丹的愛徒,翟寬平在封印的時候並沒有敢下重手。
但是儘管如此,煉己境強者的封印也不是那麼輕易就可以衝破了。足足用了一天的時間,夜洛才恢復了對於自身靈氣的控制。然而她心中清楚,現在再去救寧哲已然太遲,她只能寄希望於寧哲可以僥倖從翟寬平的手中逃脫。
而她現在要做的,就是第一時間趕回丹林,將這裡的事情彙報給上官丹,避免別人在背後說些對於寧哲不利的話。要知道如果上官丹真的聽信了翟寬平等人的話,那就算是流雲道長,恐怕也保不住寧哲,畢竟丹林乃是丹國修真界的領袖……
一念至此,她便趕忙來到門下弟子的駐地,卻沒想到正好聽到陳充要出去尋找翟寬平的話,她立刻意識到翟寬平一定是出了什麼問題,這才直接破門而入,以副統領的身份命令他們返回丹林。
聽到她的話,陳充冷笑一聲,搖搖頭說道:“夜師妹,我無法聽從你的命令,現在翟長老未歸,雖然你是副統領,但我也是你的師兄,翟長老是你的師叔,咱們總不能就這樣不管不顧的返回丹林,到時候掌教怪罪下來,誰能吃罪的起?”
夜洛面容驟然一沉,抬手亮出了一塊令牌,令牌的正面刻著一枚火紅色的丹藥,赫然便是丹林掌教的令牌。
看到她手中的令牌,房間中的所有丹林弟子同時下跪,高聲喊道:“弟子拜見掌教大人!”
陳充的面色一黑,牙關緊咬,過了片刻才緩緩跪倒在地,低下了頭。
看到他的樣子,夜洛的心才終於放鬆了下來。臨下山之前,上官丹為了防止意外,特意將這掌教令牌賜予她,以方便他們這一次的千珍閣之行,沒想到用在了這個地方。
上官丹雖為女子,但執掌丹林日久,而且威嚴甚重,門下弟子對她的敬畏已然到達了一個恐怖的程度。此時眾人看到夜洛手中的掌教令牌,頓時心中不敢再有絲毫忤逆,乖乖的跟著她便返回了丹林……
而就在夜洛帶著丹林弟子向回走的時候,山谷中的寧哲也終於醒轉了過來。
此時的他衣衫襤褸,身上臉上滿是被山石劃破的傷痕,幸好他的身體強度極佳,沒有受什麼太重的傷。
然而即便如此,他的面色卻異常的凝重,因為他發現無論怎麼調動靈氣,這些靈氣都會直接從體內逸散開來,無法儲存一丁半點。換句話說,他體內所有的靈竅已然全部閉合,他居然從祭竅境掉回了固元境……
察覺到這一點,一種莫名的恐懼頓時蔓延遍了寧哲的全身。
境界跌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