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哲拿到造化果的這一幕,被在場的不少人都看到,頓時整個廣場上的目光都聚集到了他的身上。
而翟寬平的心好像被狠狠的揪了一下,整個人都跳了起來,怒罵道:“混蛋,他的運氣怎麼這樣好,這不可能,這不可能,一定是耍詐。”
突然,他指著那主持賭寶大會的女子說道:“一定是你們跟他聯合起來騙我們,老夫輕饒不了你們……”
“這位道友,話可以亂說,屁可不能亂放。賭寶大會,憑的是運氣,靠的是手段。你懷裡抱著聚寶貓,人家空著手,要說耍詐,也是你耍詐吧……”那白衣女子顯然也不是吃素的,當場便反駁道。
“不怕你牙尖嘴利,看老夫今天不拆了你這千珍閣!”暴怒到了極點的翟寬平已然失去了理智,渾然忘記了旁邊還有一位還丹境的高手。
就在他這句話剛剛說完,便看到一個黑影閃過,隨即整個人便被抓在了空中,一個巴掌狠狠的甩了過來,直接甩在他臉上,將他摔了出去。
啪!
看著翟寬平重重的摔在地上,丹林的弟子趕忙跑了過去,將他扶起來,紛紛怒目看著遠處那黑衣老者。
“千珍閣成立千年,敢在這裡放肆的人,都已經無法修行了,你要不要試試?”那老者看著遠處的丹林弟子,冷聲說道。
“你……”
翟寬平伸手一指對方,卻什麼也說不出來,說也說不贏,打又打不過,著實是鬱悶之極。
這時,一直在旁邊的夜洛卻淡淡的說道:“事到如今,翟長老還是去求求寧哲,看能不能高價把這東西買回來才是,跟千珍閣的人較勁又有什麼用。”
聽到夜洛的話,翟寬平才猛然清醒了過來,暗罵自己昏了頭,拿到造化果才是第一要緊事。但是他先前百般侮辱欺壓寧哲,現在卻要去說好話,這……
想到這裡,他一腳便踢在旁邊的一個弟子身上,厲聲道:“混蛋,剛才居然敢對寧公子無禮,還不快去道歉,順便問問那造化果……造化果他賣不賣,快去!”
那個弟子卜遭一腳,不由得委屈到了極點,但是翟寬平的話他又不敢不聽,只得唯唯諾諾的走到寧哲身邊,賠笑道:“寧……寧師兄,剛才是我們不對,我給您作揖賠禮了,不知道這造化果,您……能不能……賣……賣給我?”
寧哲看了看遠處的丹林弟子,又看了看站在最後的夜洛,卻看到夜洛輕輕的搖了搖頭,自然是暗示他不可賣給對方。
其實不用夜洛說,寧哲也不會賣的,造化果這種東西,對於祭竅境甚至煉己境的修士來說效果都極為逆天,這種東西誰賣誰是傻子。
一念至此,寧哲輕笑一聲道:“你還沒那個資格來跟我談這個,還是換個人過來吧。”
說完便轉過身去,不再理他。
那弟子先是一愣,隨即哭喪著臉走了回去。
過了有盞茶功夫,寧哲才聽到背後有腳步聲響起,翟寬平的聲音傳來:“寧哲……今天的事情,還有前幾天的事情,都是老夫的錯,看在我們份屬同盟,我又是你長輩的份上,你將那造化果賣給我,我出高價,而且保證在丹林宴上,冷師侄絕對不會為難你,你看如何?”
他不提冷天賜還好,聽到“冷天賜”三個字,寧哲的眼中頓時閃過一縷寒芒,他輕笑一聲,轉過身來看著對面的翟寬平。
只見此時的翟寬平目光閃爍,眼神雖然誠懇,但是寧哲一眼便能看到他心底的怨毒和仇恨。
暗歎了一口氣,寧哲緩緩說道:“換你來嘛,身份倒是夠了,不過……”
說道這裡,他故意遲疑了一下,臉上浮起猶豫的神色。
翟寬平一咬牙,躬身一禮到地,這才低聲說道:“老夫在這裡,給你賠不是了。這造化果,老夫出三萬……不!五萬下品靈石來買,而且剛才的承諾依舊算數,寧道友,不知你意下如何?”
寧哲頓時長笑起來,笑聲傳遍了整個廣場。
聽到他的笑聲,翟寬平直起身來,疑惑的說道:“你……你笑什麼?”
笑聲頓歇,寧哲的眼中透著兩道寒芒,冷聲說道:“三天前,你要對我動手,我忍了;三天後,你們丹林弟子不顧同盟情分,百般侮辱,我也忍了;現在,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你居然僅憑一句話就想讓我原諒你,簡直是……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