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老夫人冷笑:“上門是客,是主子的客,誰許你胡言亂語?就衝這,打殺了你你都不冤!”
門房半個字求饒的話也不敢說,此時知道了喬小如的真實身份,早已唬得魂飛魄散,只有連連磕頭求饒的份。
秦老夫人見了他這般模樣卻越發心生厭惡。
秦老夫人也是做奴婢出身,下人們之間拜高踩低、欺上瞞下、陽奉陰違、當面一套背地一套的各種齷蹉陰司她再清楚不過。
看到這門房的樣,跟之前那般趾高氣揚完全兩樣,秦老夫人又怎會不生反感?
“老婆子也不問你了,”秦老夫人冷笑道:“你對少夫人都說了什麼?老老實實給我說出來。你說了實話,我便網開一面,你若不說實話,可就怨不得我老婆子不客氣了。”
“是、是,謝老夫人開恩,謝老夫人!”
“你可先別忙著謝,我也沒開什麼恩。究竟如何,全看你自己。”見這門房如此滑頭,秦老夫人冷冷一笑。
她活了這麼一大把年紀,什麼樣的牛鬼蛇神沒見過?
門房擦了一把額頭上的汗,顫抖著聲音說了起來。
之前只顧著痛快,說的那一字字一句句都是不該說的話,門房此刻就算有一百二十個膽子也不敢當著秦老夫人和田氏的面說出來啊。
聽到秦老夫人這麼問,他心中頓時燃起了幾分希望,磕了兩個頭答應一聲,定定神,便將在門口事情的經過一五一十全都說了出來。
他的表情看起來很誠懇,態度也很端正,字字句句說的十分流利順暢——本來也是,除了那幾句最最惡毒難聽的話,其他的他是真的一絲兒不漏的全部都說了。
“就是這樣?”待他說完,秦老夫人淡淡問道。
“是,就是這樣,奴才不敢撒謊!”門房信誓旦旦。
當時只有少夫人主僕在,如今少夫人主僕別說已經離開了,即便沒有離開,老夫人也不可能當面問少夫人那些話。
故而,門房是篤定了此事天知地知自己知,還不是自己說什麼便是什麼?
不想,秦老夫人的臉色卻是一點一點的冷了下去,一拍茶几冷笑道:“刁奴,果然是刁奴啊!這種不知好歹的東西還留著幹什麼?來人,堵了嘴給我押下去,關入馬圈中,等老爺回來了再發落!”
“老夫人——”不等這大驚失色的門房再說出什麼,早已侯在門外的幾個男僕一擁而入,將他拉的拉、捆的捆、堵嘴的堵嘴,早已一股腦兒的拖了出去。
方姨娘見狀臉色微變,她極少見老夫人如此動怒,看這情形,此事只怕要糟糕。
想著這門房是自己身邊心腹丫鬟的爹,來的路上那丫頭便知道自己的爹出事了哭著求了自己,況且那門房當著門上的差事,也給自己行了不少的方便,自己無論如何不好見死不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