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照鏡子的時候看到自己的那張臉,付三爺崩潰了,狠狠的砸了鏡子破口大罵,幾欲發狂。
他的臉啊!他雖然不是靠臉吃飯的,但是,這張俊臉是他引以為榮的驕傲啊。如今毀成了醜八怪,讓他還怎麼活?還怎麼見人?
如果以後連門都不能出,那他活著跟死了還有什麼分別?還不如死了呢!
付三爺在家裡大罵,還要衝出去找龍小西拼命,叫付老太君狠狠一耳光打了過去喝住了。
“不爭氣的東西!”付老太君氣得顫抖,指著付三爺咬牙切齒怒罵道:“你要去找誰拼命?啊?你先找我拼了命吧!我豁出去這張臉皮求了皇后恩典,好容易才把你這條小命給撿回來了,你倒好了瘡疤忘了疼的鬧起來了!你忘了之前疼得死去活來動彈不得的罪了嗎?人家救了你的命,不說感激也便罷了,還說出這等惡毒的話來,你嫌鬧的笑話還不夠嗎?這越國公府的名聲你是一點兒也不想要了是不是!”
付三爺臉紅脖子粗的喘著粗氣恨恨道:“誰知道那小雜種安的什麼心?從沒見過這麼治病的,把老子治得不人不鬼,他就是故意的!哼,跟那姓盧的沾了關係的能是什麼好人、能安什麼好心!”
聽著付三爺的這些咒罵,付老太君心裡一動,不是沒有疑心,畢竟,那盧湛與喬小如都不是好惹的善茬,而這位龍小大夫又是他們的義弟,若說趁機報復一二,這誰能說得清?
可是滿京城的大夫都沒法治好的病,唯有這龍小大夫能治,人家也沒吹噓得天花亂墜、也沒威脅或者利誘,治療的方法也事先說得清清楚楚,甚至連臉上、身上會留疤也都直言不諱的說了。
治不治全是自己的選擇,事實上也的確是自己的選擇,那麼,能怪得了誰?
“你少在這疑心生暗鬼!怪這個怪那個,你怎麼不怪你自個?”付老太君啐了付三爺一口冷笑道:“若不是你自個染了這病,能有這些事嗎?付家的老臉都被你給丟盡了,你不說安安分分的,還鬧!你鬧吧,還嫌不夠叫人笑話嗎!”
付三爺叫付老太君一番話罵得抬不起頭來,碰上蕭三夫人瞪過來的怨憤目光,沒來由的更有點兒心虛。
真要說起來,老孃倒也沒說錯,若非自己倒黴染了這破病,也不會
“給我老老實實的在家待著!”付老太君見喝住了他微微鬆了口氣,淡淡道:“你一個大男人家,留點兒疤有什麼要緊的?有命在,還愁去不了疤?”
付三爺一想也是,這會兒自己才剛剛好呢,紅點紅斑都沒完全消呢,面板難看點兒也沒什麼奇怪的。等過一陣子,自然會有所改進的。
再者自家又不是那用不起銀子的人家,宮裡頭也是有人的,宮裡什麼樣去疤痕的好藥沒有?到時叫夫人去求一些便成了。
只是,最近是出不得門了,沒奈何只得老實在府中混吧。
可付三爺哪兒是什麼消停的?結果在府中沒多久便搞大了一個陪睡丫頭的肚子,惹得蕭三夫人吃醋大鬧特鬧,越國公府熱鬧不斷。
再說付三爺這兒剛剛消停下來,林夫人便向付老太君請示,說是要帶著女兒付婉去城郊的紫竹庵裡小住一陣子,進香祈福。
不早不晚的,偏偏這個時候去,付老太君心裡難免有些膈應不喜。
這冷不丁的說去金香祈福,不過是說的好聽罷了,事實上還不是嫌棄三房嫌棄三房這陣子鬧的事兒,嫌棄三房連累了他們大房呢。
對於當孃的來說,兒媳婦嫌棄自己最疼愛的兒子,沒有人心裡會樂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