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夫君戀戀不捨跟喬小如分別,喬小如叮囑一番小心,看他們去了。
她放心不下唐六斤、關為等,肥姐便陪著她一處處去找他們,叮囑他們最近這些天都不要出城,沒什麼事兒老老實實待在家裡。
唐六斤等對她們的話自然深信不疑,既然她們不說原因,那就是不方便說。
唐六斤等還以為又來了個類似郭大海的危險人物,哪有不答應的道理?
喬小如又去了一趟得意樓,也跟獨孤豫章說了此事。
獨孤豫章又笑著問起去沂春縣的事兒。
喬小如想了想,跟他表示大約十天左右之後,如果沒有別的什麼意外,應該可以出發去一趟。
獨孤豫章大喜,連連笑著表示自己這就安排。
看到獨孤豫章如此高興,喬小如笑道:“獨孤公子如此,倒叫我心裡過意不去了。我也未必就有什麼辦法,只怕多半是白跑一趟的!”
獨孤豫章笑道:“那也無妨,喬娘子不要有太大的壓力,左右就是試一試罷了。即便白跑一趟,也沒人會怪你的。”
喬小如笑道:“獨孤公子自然不是不講道理的人,這一點我是相信的!”
說的獨孤豫章笑了起來。
喬小如又道即便過去了,也要在三月下旬趕回來,因為唐六斤的婚事就定在四月初,她和傻夫君是都要參加的。
獨孤豫章點點頭笑道:“我聽藍掌櫃說了這事,到時少不得也去露個面,自然也要回來的。”
說定了時間,喬小如與他告辭的時候,獨孤豫章看著她正色道:“究竟發生什麼事了?為何你會叮囑那番話?盧湛兄弟呢?他怎麼沒在你身邊?”
傻夫君輕易是絕不肯離開喬小如身邊的,此刻他既然不在喬小如身邊,獨孤豫章一下子就感覺到了事情的嚴重性。
喬小如猶豫了一陣,想到對方是獨孤豫章,這事兒其實也無需隱瞞,便嘆了口氣,將事情簡單的說了。
“什麼!倭寇竟然——”獨孤豫章聽畢臉色大變,卻是沒有像肥姐、陸捕頭那樣將信將疑,而是點點頭正色道:“這不是鬧著玩的,七八十倭寇戰力不小,如果真的殺進城裡,那絕對是一場天大的災難。等盧湛兄弟回城,你和他趕緊回盧喬村去吧!村裡應該更安全。”
喬小如見他這麼輕易便相信了自己,心下一暖有些感動,笑道:“有阿湛在,我不會有事的。陸捕頭不是個衝動的人,再有烏夷人相助,此事一定能夠圓滿解決!你們自己也多加小心。”
獨孤豫章無奈一笑,笑道:“盧湛兄弟想必會留下幫忙吧?他不走,你自然不會走,那你便好好住在陸捕頭家中,別再出門。還有,”
想了想,獨孤豫章還是忍不住加了一句,正色道:“倭寇生性兇殘狡猾,都是些不計生死的亡命之徒,能逃到這兒的,更非泛泛之輩。陸捕頭和烏夷部族等人從來沒有過與倭寇交戰的經驗,你記得提醒他們,切記不要輕舉妄動,別跟倭寇硬拼!”
喬小如點頭笑道:“嗯,多謝獨孤公子!”
喬小如剛離開得意樓,獨孤豫章面上神色變得更加晦暗不明,且滿是焦慮,急急往後院走去。
他要去給左秋池飛鴿傳書。
去年下半年左秋池便領了南部沿海防站倭寇的差事,費了大半年心思佈局,終於在一個月前引倭寇來襲,引君入甕,欲趁機一舉殲滅其主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