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沈惜之將兩枚珍珠扣改做成了穗子,文汝心裡有了點猜測,在看到她翻出自家王爺的玉佩時,文汝已經悄悄笑了。
沈惜之取下玉佩上的穗子,將新的穗子換上。珍珠圓滑,玉也溫潤,看起來很是不錯。
“王妃,玉只有一塊,穗子卻有兩條,這還有一條,您打算怎麼處理?”文汝明知故問。
“嗯?”沈惜之裝作苦惱,“一塊玉佩用不了兩條穗子,這條,就先留著替換吧。”
“這可不好。”
文汝道:“依奴婢看,不如送給王爺,也好叫外面那些搬弄是非的人瞧瞧,咱們王爺和王妃相敬如賓,可沒有外頭說的那些么蛾子。”
自從沈家沒了,沈惜之又以罪臣之女的身份成了煜王妃,受到了無數人的冷眼和嘲笑。她從前不知憂愁,如今幾乎嚐了個遍。
“你說得也對。那就讓人把這條穗子給王爺送去吧。”也不知道姜景煜這次去了天恆山,要多久才會回來。
“是!”文汝歡天喜地地出了門。
皇宮。姜臻跪在皇帝面前,腦袋重重扣下,聲音哽咽,“父皇,兒臣知錯了,兒臣願意嫁給周卓。”
打量她一眼,皇帝才說:“看來太子果真勸動了你。還是說這只是你的權宜之策?”
姜臻不敢抬頭,生怕被發現自己臉上的怨恨,“父皇明鑑,兒臣已經知道父皇的良苦用心,兒臣就要出嫁了,再不能侍奉在父皇左右。故此想向父皇道歉,也想……向三嫂道歉。”
“這些事都是兒臣年少無知鬧出來的,若因此讓三哥和父皇生出嫌隙,兒臣萬死難辭其咎。”
聽著她似真似假的哽咽,皇帝擰眉沉默了許久,最終不知動了什麼惻隱之心,居然真的信了。
“罷了罷了,你既知道錯了,就是向煜王妃道個歉。從此安心待嫁,好好相夫教子。”
姜臻心中悲涼,“兒臣謝父皇。”
雖然得到了皇帝的首肯,姜臻卻並沒有急著去見沈惜之。而是把自己關在屋裡悶了好幾天,直到被姜澤瑞告知皇帝對她放鬆了警惕,這才打著要給沈惜之買禮物的藉口出了門。
而在這幾日裡,付韶兒也沒閒著,她用白老夫人給的銀子將自己收拾一新,又天天撿著好東西吃,不出幾天,臉上的肉就長了出來,水靈靈的,放在京城也算中上等。
望著鏡子裡的自己,付韶兒滿意極了,根據她自己的夢境,她知道煜王有一位王妃,但那人是個蠢貨,成婚三天就自裁了。不過……
她這些日子打聽煜王府時也聽到了有關煜王妃的傳言,那個女人不應該早就死了嗎?怎麼居然還活著?
現實與夢境的差異讓付韶兒心裡有些驚慌,但她依舊堅信夢裡才是自己真正的人生。她出身低微有如何?不還是能成為皇后?
不管是煜王妃還是白菀菀,都會成為她的踏腳石!
等等,白菀菀?
付韶兒猛地瞪大眼睛,她努力回想昨日的夢境,她確信自己的夢裡出現過白菀菀,而且……
“怎麼會這樣!”原來夢境裡,白菀菀居然是自己的仇人,而且她還做過不少陷害自己的事,雖然最後被自己弄死,但……自己怎麼陰差陽錯地幫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