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光蔓延起來,殺喊聲愈來愈大,周邊的幾個草棚的奴隸們隱隱躁動不安。
怒吼聲,喊殺聲,以及其他草棚礦監的呵斥聲,在空寂的黎明前夕驟然交織在一起。
唐納這邊的草棚也有一種不安的情緒蔓延,眾人都緊張的望著唐納,渴望從唐納那裡得到的答案,或者說安撫。
數個月的認識,以及後來,唐納為了取得奴隸們的認同和信任,經常幫助身邊的奴隸,幫助奴隸們一起完成挖礦任務,私下留一些黑饅頭給飢餓的奴隸,然後跟他們一起憶苦思甜,鼓勵、讚美、開導這些奴隸們,給奴隸們出主意等等。
久而久之,這些奴隸都對唐納親近,繼而感動信任,自然而然,這些奴隸們都潛意識的將唐納當做了主心骨和頭領。
殺喊聲和火光越來越大,而傳來的地方正是礦產主和他的傭兵護衛隊居住的地方,也是鐵礦的出口大門。
那裡發生變故,從這狀況來看,可以確認,應該是礦場主遇到襲擊了。
唐納此時也有些緊張,望著火光處,走來走去,驚疑不定。
這剛剛在這裡密謀暴動造反,礦場追那邊就發生了襲擊。
難道鐵礦場還有其他的奴隸準備暴動造反?
這……他媽的叫什麼什麼事?完全打亂了他的節奏和計劃。
從襲擊的聲勢看不出情況如何,如果襲擊礦場主的一方佔上風,唐納這個時候帶人從後方襲擊礦場主,順便鼓動其他的奴隸,絕對可以稱得上是壓垮礦場主的最後一根稻草。
而這次襲擊就可以算是天賜良機了,他的奴隸生活也就可以結束了。
假如礦場主一方佔上風呢,並且穩定了襲擊呢,這個時候出去無異於找死。
按照礦場主的規定,奴隸私自走動那是格殺勿論的。
念頭在腦海裡瞬間閃過,唐納很快有了決斷,對一個瘦小的奴隸沉聲道:“格里,你去那邊看一下情況,注意襲擊礦場主的是些什麼人,哪邊佔了上風?”
頓了頓,唐納囑咐道:“小心點,快去快回!”
格里聽到唐納的話,心暖的點了點頭。
這邊的礦監早已經成為自己的人,所以格里輕輕鬆鬆的摸出了草棚,藉著黑暗的掩飾,朝礦場大門奔去。
當下眾人忐忑不安,唐納也沉默不語。
莫約幾分鐘,格里就回來了,一臉興奮神情。
“怎麼樣?是誰襲擊礦場主?”格里走進草棚,唐納出聲問道。
“是我們的人,是我們的人。”格里一臉興奮。
“我們的人?什麼我們的人?”唐納疑惑問道。
“是我們海盜團團長,那是我們的人。是他們襲擊了礦場主。團長他們是來救我們的。”這幾句話貌似不是對唐納說的,而是對另外的兩個奴隸說的。
唐納更加疑惑,這時候另外一個高大一點的奴隸猛的站起來了。
這個人奴隸叫漢斯,一向比較沉默寡言,和格里以及另外一個人在一個月前被抓進來做奴隸。
漢斯揪住了格里,瞪著眼睛問道:“是團長嗎?是團長來救我們了嗎?”
“是的,是團長。”格里興奮臉都紅了。
我們的人?海盜?團長?……
唐納的疑慮在腦子盤旋,難道這三個奴隸以前是海盜?現在海盜團的人來救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