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凌雲有些複雜的看著她道。
萬年前自己對蓉蓉無感，但萬年後卻對這個女子情有獨鍾，也不知道是天意還是造化弄人。
畢竟萬年前的蓉蓉跟那人早已有了生死契約，所愛之人也並不是他，而且那個後來數萬年都守候在冰棺前的人。
“阿杰……”
她想起來了，阿杰，竟然守候在她上萬年。
萬年前她早知自己的下場，所以準備了一副冰棺，支開了白傑，然後赴往戰場。
之後便應該是白傑將“自己”帶了回來，置於冰棺之中，進行漫長而孤寂的等待。
想到這裡，她如鯁在喉，心情也複雜不已。
如今她忘記前塵歸來，心中所屬也早已經變遷，她早就已經不是萬年之前的那個蓉蓉了，而白傑，終究是她負了他。
現在的她跟萬年的蓉蓉可以說是兩個人，雖然是自己的前世，滄海桑田，萬年之久，歸來的時候，她已不是那個她了。
帝凌雲也知道這一點，所以他沒有做聲，想必她此時比自己更加複雜難受。
一個是萬年前的愛人，守候了她萬年未曾離開寸步，一個是她未甦醒記憶的愛人。
“別離開我，可以嗎？”
帝凌雲突然惶恐了起來，他跟她的時間太短，短到對於萬年來說幾乎可以忽略不計。
可，愛早已刻骨，讓他放手也已經做不到了。
“我想靜一靜。”
造化弄人，如今這個局面讓她也很困頓。
雖說已經想起了之前的事兒，但卻沒有承上之前的情，對於白傑，她只有無盡的愧疚和虧欠，並無其他。
或許是滄海桑田，她已經變了，又或許是隻是承接了過往的記憶，並沒有感同身受的感覺。
總而言之，對於白傑，她現在只有虧欠，並無感情。
“好。”
短暫的愣了一會兒之後，帝凌雲無奈的答應了。
“我想去看看阿杰。”
“好，我陪你。”
“不了，這其中因果都是因我而起，就讓我自己解決吧，好嗎？”
“好。我等你。”
帝凌雲深知陳雨這一去的結果，但是他不想禁錮她的自由，包括她的感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