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文韜自嘲一笑,在見識過對方的實力之後,他是徹底絕望了。
學再多又怎麼樣呢,還不是強者一揮手間便煙消雲散了。
話說到這裡他還是不肯醒悟,這讓陳雨多少有些惱火。
“怎麼會沒有用,不然飛雲宗是怎麼保下來的,他們進不去飛雲宗,就是因為飛雲宗的結界和護宗陣法太強悍,他們破不開。
再者,飛雲宗宗主和七婆出去跟他們對戰也敗下陣來,險些丟了性命。
這也是藉助陣法反敗為勝的,你要自甘墮落的話,那這些話當我沒說過。
今天你也當我沒來過!”
陳雨撿起被遺棄在地上無人問津的坤卦陣法,把它撕了個稀碎。
轉身就離開了,沒有再說一句話。
柳清風肖矅和天明見此也不敢多說,看了看愣在了原地的顧文韜,搖了搖頭也跟著陳雨走了。
“就這樣走掉嗎,會不會太狠了?”
哪怕是柳清風也覺得顧文韜經歷過了這一切,短時間內無法走出來是正常的,這樣逼他可能會適得其反。
“其實我覺得這樣也好,如果他不振作起來,誰也不拉了他,不是嗎?”
天明雖然同情他們,但同情歸同情,那些神秘人可不會因為你可憐而對你手下留情。
“也是!”
“不會,他自己會想通的,如果想不通的話,再怎麼勸也沒用。算了,隨他去吧!”
陳雨這樣做也有賭的成分,就是不知道顧文韜能不能接受了。
如果還不及時醒悟的話,到時候只能在這盤淵半腰的山洞等死了。
而另一邊,陳雨走後,顧文韜看著他們離去,也沒有挽留。
直到他們的身影消失在了視線裡,他才僵硬的低下了頭,看向地上的碎片。
“呼~”
盤淵半腰的風颳過,把零落的碎片也吹散了開來,有些卡在石子裡,有些掛在雜草上,還有些隨風遠行,許是掉下了深淵。
但顧文韜的神色絲毫沒有觸動,呆站在原地,直至天黑又天明,姿勢從未動過。
冬天盤淵半腰的寒風呼呼刮在他的臉上,他沒有運轉靈力禦寒,任由寒流侵襲著自己,試圖讓自己清醒一些。
飄渺的雪花已經掛滿了青絲上,睫毛也凝結了兩排雪白的霜花。
寒風吹了整整一夜,他的臉上和嘴唇已經乾裂,誰也不敢再勸。
只是一次又一次酸了鼻子,紅了眼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