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祁道長髮言了。
“此事,一念既生,便有歸處,容貧道以奇門起上一遁,然後推算此事發展之變化,諸位道友,你們覺得怎樣呢?”
方冰容:“還不快算!囉嗦什麼。”
祁道長:“咦,你這小道友,又來了,真是,哼,不與你計較。”
接下來,我們見祁道長先是慢吞吞地假裝捋須,後又閉眼,沉思了一會兒,接著將半根胡蘿蔔泡菜扔進嘴裡,細細咀嚼一番。
咦!有了!
道長忽地起身,伸指蘸水,在桌上,嗖了個嗖嗖嗖,劃出一個方正的九宮格。但奇怪的是,他沒在格中落字,而是仔細地瞅啊瞅。
瞅了十多分鐘。
道長哆嗦了,伸手指著我們說。
“兇,兇,兇……”
我身後,忽聽一中年女人咬牙罵了一句:“臭不要臉,胸什麼胸,沒見過嗎?哼!”
我們一桌子人不說話,只拿恨恨目光盯著祁道長。
道長恍然不覺,仍舊哆嗦說:“這是個異變,大凶之數。倘若貧道推算不錯,此數若是一一走到位,至少會是六七條的人命啊!”
我聽了急忙問:“那怎麼破?”
道長低頭,壓了聲音說:“遁象顯示,這一局的關鍵就在那處宅子的地底深處,只要能深入地底,找到了關鍵,再將這個關鍵牢牢把住,然後經歷九死一生,重重大劫,倘若不死……”
“哈哈哈!”道長一捋光下巴笑說:“你我眾人,又可安然食飯,睡覺嘍!”
我無語。
老三,方冰容齊問:“有錢拿嗎?”
道長一愣,喃喃說:“錢財,哎喲,我方才忘記推算錢財了,這個……”
冰容妹子和老三包括祝老道磨嘰祁道長再推一遍,看這活兒,能賺多少錢。
我則在一旁說話了:“生死天定,富貴由人!凡事強求不得,既然道長沒算,那亦是天數的表現。我們就不強求了。還有老三,冰容,你們倆個是後加入的。今天白天在醫院,你們也知道,我們的對手是什麼樣的人了。說誇張點,讓他們弄死,公共安全專家們都沒辦法替你報仇。”
“所以……”我頓了下說:“我真誠說一句,你們先退出吧。好不好!”
老三冷笑說:“雷子,當我什麼人吶!咱兄弟,那上了戰場,就是肯把後背交給彼此的生死哥們兒!這事兒,我跟定了!”
我又看冰容。
方大妹子幽幽說:“哥,妹子認識你之前,就被人追殺,現在還在被人追殺。妹子的命,已經是半條,就不怕再折騰剩下的半條了。再說了哥,不是還有你嗎?”
這話,聽的我小心田,一陣盪漾啊盪漾!
達成了統一的戰線。
我們開始問祁道長,這個活兒,怎樣才能接到手。
道長又捋須了。
稍許。
他伸手一指說:“此地,朝西北,六里,我們需要找一個人!”
“什麼人?”
“僧人!”
“啊……”眾人皆驚。
豈料,祁道長又補允說:“假的,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