雛麗麗就像沒有靈魂的肉體被李婉兒帶上車,眨眼間來到一片園林,這是李婉兒常來發洩的地方,她不愛哭,只要一不如意就來這裡發洩,園林裡有著許多先進的體育裝置。李婉兒指著一個靶,一隻眼微微閉著,小手比成槍的手勢,對著靶,跟著對著雛麗麗說,“麗麗姐,我平常不開心的時候,都是這樣宣洩的,像這樣,蹦蹦蹦,朝著目標打,心情好很多。”
雛麗麗半信半疑地看著靶,李婉兒拿起射擊槍,交到雛麗麗手裡,用手包裹著雛麗麗握在手上的射擊槍,整個人站在雛麗麗的背後,舉起手槍,輕聲說道:“對著兩點一線的地方校準,把它想象你最討厭的人,心裡就會很痛快了。”
雛麗麗被帶動地開了一槍,感受到自己按動把柄的快感,一條直線傳播的子彈打到了十環,李婉兒大叫一聲,“YES。”
雛麗麗有點動容,聽到聲響的那刻,好像舒坦很多,李婉兒勸解,“麗麗姐,要釋放要放鬆,打完後,給自己一個鼓勵,大喊一聲,讚美一下自己都可以的。”
於是,李婉兒放開雛麗麗的手,讓她自己嘗試一下,雛麗麗看著靶心,腦子裡出現了習俊梟的身影,氣憤極了,他打傷了嚴秉,下意識很討厭他,毫不猶豫地‘蹦’了一聲,習俊梟的畫面在她腦海中,破滅了,支離破碎了一地,這時她才開朗而笑,“打到了,習俊梟被我一槍蹦了…”
李婉兒冷汗直冒,要是被雛雯雯知道她姐姐把習俊梟當槍靶,會不會恨死她。
接著,雛麗麗一槍接一槍,靶上千瘡百孔,好不雅觀,李婉兒每每看到這麼密集的東西,都會冒出一堆雞皮疙瘩,全身發冷,再一把拉走雛麗麗,“麗麗姐,來這裡,拳擊室是我最喜歡的地方,這裡空無一人,可以盡情抒發。”
李婉兒替雛麗麗帶上拳擊套,自己也套上,正中央是200斤的沙袋,兩人來到中央,“喏,要打倒它不容易呢,當我打他的時候,我會全力以赴,直至他歪倒,那時,我會大汗淋漓,隨著汗的排洩,再不停喝水,新陳代謝的作用,整個什麼煩惱都沒了。”
雛麗麗聽得好像很神奇的樣子,試著出右拳,雙拳齊下,沙袋紋絲不動,再次用力,在用力,沙袋依舊無法動彈。雛麗麗沒有經常運動,不善於此,全身骨感和諾大的拳擊室形成很大反差,李婉兒眼神凌厲,集中精神,慢慢握緊拳頭,手腳並用打在沙袋上,沙袋被打出一點距離,在沙袋反彈的那刻,一直打一直打,直到自己累倒在地,喜悅的笑臉露出來,“麗麗姐,這種感覺太棒了。”
雛麗麗現學現用,果不其然,雖然不夠李婉兒那麼用力,卻已經累成狗了,全身經脈舒暢,什麼東西都拋之腦後,同樣倒在地上,和李婉兒一同躺著,氣喘吁吁地說:“婉兒,我從來不知道有這麼多值得學習的地方,真的很解壓。呵…”
李婉兒跟著說道:“真的,我的世界很簡單,所以會發現很多有趣的事情。”
李婉兒恢復點精力,站起身來,“外面的園林更美,有多元化的風景,白天和晚上都不一樣的。”
現在已經是晚上,燈光下的花兒別有一番風味,李婉兒牽著雛麗麗,走在這些花的中央,清香撲鼻,神清氣爽,吹去了一身的疲憊,漸漸還有農家在做飯的香味,“咕嚕咕嚕…”李婉兒的肚子一陣叫嚷,不好意思地看著雛麗麗,“我餓了,麗麗姐,來,這家做的農家菜超讚的。
”館子的老闆和老闆娘認出了李婉兒,李婉兒是這裡的熟客,人也特別大方開朗,經常讓他們兩老笑不攏嘴。
館子的老闆姓王,老王吆喝說:“丫,我說怎麼那麼眼熟,是小婉呀,今天換人了?”
老王把李婉兒當做男孩子看,眼神調侃著,老王嫂一臉臭臭,“老王,說什麼呢你?你要嚇跑別人家小姑娘啊—”
兩夫婦一唱一和,雛麗麗感到好幸福,他們的幸福感深深感染到她,讓她不自覺流露欣羨,嘴角上揚,她想自己也可以年邁的時候,吵吵嘴,相濡以沫。
李婉兒看著雛麗麗,牽著,“麗麗姐,他們都是這樣的,一把年紀總是像小孩似的。”
老王被說得不太好意思,“哈哈,我來做些好吃給你們哈!”
兩人頻頻點頭,坐在一旁的餐桌上,有點簡陋,農家的淳樸,實實在在。李婉兒和雛麗麗吃得津津有味,雛麗麗滿足地吃著,感覺到來自肚子的溫飽,重新規劃好心態,突然像打了雞血,滿血復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