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一非等人臉上都掛著呆呆的神色,可以說被眼前的一幕給震撼了。
阿剛躺在地上,臉上痛苦的表情越來越厲害,而大腿斷裂處一些肉芽在慢慢蠕動,竟然一點點的在長著。
林一非等人彼此對望一眼,眼裡都流露出震驚的神情,眾人未想到人世間還有這種靈藥,居然能令斷體重生,真是讓人大開眼界。大家還是修行者時,如果四肢受損,哪怕修為破凡,也不可能恢復如初,不過大家修煉大無相神功小成之後,一般斷體,也能重生,但眾人從沒有機會試過,大家其實也不想試。
阿剛臉上的表情越來越痛苦,最後忍不住開始呻|吟起來。臉上的肌肉都已經有些扭曲。站在旁邊的兩個大漢蹲下用手將他死死的壓在地上。而阿剛的痛苦似乎越來越厲害,剛才緊閉的雙目已經圓睜,開始奮力的掙扎,似乎神智都有些不清楚。而腿上已經長出了近二指的骨與肉,膚色白白的,與原先的肌膚形成了強烈的反差。
晨嫂擔心的看著阿剛,嘴裡不停的小聲安慰著:“阿剛,一定要撐住,一定要的撐住啊。”
林一非遲疑了一下,還是又走到了眾人前面。這種肢體重生雖然神奇,但痛苦顯然極大,這個少年恐怕還沒等肢體恢復,都有可能生生疼死。
蹲在少年的旁邊,林一非的手在少年的大腿、腰間、腹部及胸口輕點了幾下,然後站起身來,退到眾人的後面。
剛才還拼命掙扎的少年漸漸平靜下來,雙目中居然有了一絲神采,衝著蹲在旁邊的晨嫂微微點了點頭,臉上慢慢露出了一絲笑臉。
晨嫂喜極而泣,抬頭看林一非,眼裡充滿了感激之極的神色。
林一非也面容含笑,微微點了點頭。
而旁邊的妍羽酋長則滿臉都是震驚的神色,幾乎帶著不可思議的表情看著林一非。
而林一非等人則瞪著大眼都好奇的看著大腿正在緩緩恢復的阿剛,再次令大家感到意外的是阿剛不但腿在恢復,胳膊上原來有幾道傷疤也已經完全恢復,顯得胳膊上白一道黑一道,左手小指之前有殘,應該受傷很久遠,居然也恢復了。
酋長神色慢慢恢復了平靜,但陷入了沉思,稍許對著眾人安排道:“阿晨,多虧貴客出手,這年輕人應該很快就無恙了,你把他帶下去吧。”
“是。”晨嫂站起身上衝酋長微微施了一禮,然後又衝林一非施了一禮,讓開始兩名大漢將阿剛直接又抬了出去。屋裡又剩下林一非等五人及妍羽酋長和兩名大漢。
“你們也出去吧。”妍羽對身邊的兩個大漢吩咐道。
兩人面露遲疑的神色,妍羽擺了擺手,兩人無奈只好退下。
酋長看著被自己下藥的幾人還活蹦亂跳的站在自己面前,似乎一點都沒有受到影響,不覺很是尷尬,一時居然不知說什麼。
索運飛微微一笑開門見山的說道:“酋長身擔族中重任,對我們這種外人有疑慮也可以理解,但索某跟酋長保證,我叔侄五人的確是由於偶然落到此處,並與另一個同伴走散,只要我等找著同伴,就會自行離開,並無他意,不會給貴族帶來什麼麻煩。”
妍羽酋長表情也基本恢復了正常,客氣了幾句,接著問道:“不知貴客的朋友流落何處?青元一族雖然弱小,但本島附近的水域還是熟悉的,或許能幫上一二。”
索運飛又拱了拱手,笑著說道:“多謝酋長美意,如果需要,定不與貴族客氣。”
索運飛雖然口頭上表示感謝,但妍羽從對方所表達的意思能看出,林一非等人並沒有多少要藉助青元族的意思,這反而讓她稍稍鬆了口氣。
賓主雙方又聊了一會,主要是妍羽這邊講本地的風土人情,大家到也聽的有滋有味,氣氛漸漸趨於融洽。而妍羽顯然對林一非剛才所表現出來的止血與止痛的絕學極為感興趣,林一非表示這是自己家傳的技法,如果青元族有興趣,可以教給大家。林一非的爽快讓妍羽非常高興。
接下來由於青元族中還有其他事情,妍羽先請林一非等人略為歇息,晚上宴請幾人,幾人稍微推託,但見妍羽心意很誠,也就答應下來。幾人住處就在剛才那個廣場那裡,三個挨著的石屋,裡面打掃的很是乾淨。上官靜獨自住一間小的,林一非與趙潛住一間,索運飛自然是與司徒哲一間,而兩人這間也最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