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靜、趙潛、司徒化龍心裡均是一喜,這位仙人雖然名義上是護著林一非,但護著林一非與護著修行界現在看來並沒有太多的分別,這位仙人靠山似乎是靠上了。
“我先跑了趟天靈,結果你不在,揪出個弟子來問了問,知道你來這邊了,我就跟來了,但是你也別太高興。”風詹似乎明白眾人的心理,不緊不慢的說道:“我在這一界受天地法則壓抑的太厲害,大威力的法訣無法御動,但即便如此,修行者對我來說還是太弱了,所以我對他們出手的意願為0,所以……”說到這裡,風詹嘴角又帶著那種似笑非笑的神情,看著林一非。
“我明白,前輩的意思是除非我到生死關頭,否則不會出手的。”林一非也是一點頭透,但依然誠懇的說道:“但晚輩在此還是多謝前輩數次出手之德。”
想當年林一非隨天靈一塊觀摩天缺,就是風詹將其從天梭中帶走,改變了林一非五行雜體的命運。如果沒有風詹那次出手,就沒有現在的林一非。
而上次玄教赤霞谷林一非被禁錮,也是風詹將其帶出了禁錮仙器的領域,又救了他一命。這次圍剿玄教,風詹又來到身邊,林一非心理其實非常感激。
司徒化龍等聽了風詹不會隨意出手的話,心裡都略感失望,但卻也並沒有太放在心上,雖然這位仙人不會隨便出手,但如果林一非碰到危險時刻,那其實也是整個修行界的危險,這時如果對方肯出手,依然起的是底定乾坤的作用。
風詹明白林一非心裡的感覺,微微撇了下嘴,說道:“小子,你也不用感謝我,每次我幫你雖然不算是舉手之勞,但從你那死鬼師傅那裡可拿到了不少好處,老子自然是穩賺不陪。再說這次幫你只是順手而已,我在修行界還有其它大事要辦。”
“前輩之事晚輩是否能幫上忙?”林一非心裡很感激風詹,所以這句話說的誠摯無比。
似乎是受到林一非態度的影響,風詹似乎沉默了一下,腦海中再次泛起自己臨來之時的場景。
一座昏暗的石窟裡,一座銀白的祭壇之上,一位頭髮灰白、嘴角帶著血跡老婦看著自己,那是聖姑,在族中是至高無上的存在。此時卻已經有如風燭殘年的老人一般。
聖姑看著自己,雖然面容已經蒼老之極,但雙目卻發著清澈的目光,而他也永遠忘不了她跟他說的那段話:“風詹,我耗盡最後的壽元推算,結果卻依然不明朗,但是風詹,你去吧,我天鬼一族的宿命在那裡,同時你的宿命也在那裡!”
“我的宿命是什麼?”風詹有些茫然,聖姑在族中是至高無上的存在,自己只是天鬼族中很普通的一員,沒想到自己正在一處仙境中逍遙,卻被族中長老直接抓了回來。到現在還有些不真實的感覺。
“去到那裡,或許是終結、或許是新生、或許是轉變。我實在算不出來,每次推算結果都不一樣,但每次卻都有宿命的感覺。”那雙清澈的眼睛似乎也有些迷茫。
輕輕甩了甩頭,風詹從思緒中快速回到現實,臉上似乎掠過一絲陰霾。看了一眼林一非,淡淡的說道:“這事你幫不上忙,是我自己的事情。”
林一非輕輕點了點頭,還想再說什麼時,風詹目光不經意的向翟啟與雷木交手的地方瞄了一眼說道:“那小子快不行了。”
林一非、司徒化龍等忙把目光再次轉向大戰中的兩人。
此時情形似乎與剛才並沒有什麼太大的不同。兩人似乎還是棋逢對手的樣子,不過雷木略佔上風罷了。司徒化龍與上官靜眼裡流露出不解的神色。
而趙潛則死死的盯著兩人,似乎在感應著什麼。
林一非則輕輕搖了搖頭說道:“雷木的法力在急劇的攀升,看來準備孤注一擲了”。
翟啟的臉色已經有些發白,雷木卻並未有太大的異樣,但臉色卻鄭重之極,並不時的向林一非這邊瞟來,顯然他已經注意到了風詹的到來。
“他要出手了。”風詹淡淡的說得。
司徒化龍臉色微微一變,翟啟是青風門的支柱之一,是不允許有任何閃失的,所以此時他也顧不上太多,直接用神唸對翟啟告知。
翟啟在接到司徒化龍的警告後,身上白光閃動,一件青色戰甲從體內透出,雙手御動,手上出現一面白色圓盾,呼的祭出。白色圓盾一面化成兩面,兩面化成四面,四面化成八面,將翟啟護在其中。
而雷木看到對方突然防禦手段盡出,好像知道自己即將發出雷霆一擊一般。但是他並不在意,嘴裡發出一比冷笑,雙手突然急速御動手訣,同時全力鼓盪內丹,雷木身上突然崩射出道道刺目之極的綠光,這種綠光耀眼之極,以趙潛的修為都不禁要眯著眼睛,而司徒化龍與上官靜雖然也都是破凡期,卻無法直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