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就是府主的化靈世界。”
雷霆古神顯然不知道，蘇寒此刻心裡想的是什麼。
不過知道也無妨，他已經最直接的跟蘇寒表明了自己的態度，也表明了整個雲王府的態度。
“一定要進入化靈世界麼？”蘇寒道。
“什麼意思？”
雷霆古神停滯了一下，旋即又道：“你要自己化靈？”
“不。”
蘇寒微微搖頭：“我要化凡！”
“什麼？！”
縱然是以雷霆古神的心境，在聽到此話的時候，聲調都不擴音高了一些。
化凡有多難，如他這種大人物，是最清楚的。
放眼如今的上等星域，那些超頂級恐怖大能，每一個人在經歷神靈境的時候，大都嘗試過化凡。
然而，其中有超過百分之九十九的人，都是在浪費了數百年，甚至是數千年，過萬年的時間之後，無奈放棄。
或許只要再堅持一段時間，那他們就會成功。
可是，對他們來說，浪費的這段時間極其寶貴，等到那時才成為神靈境，怕是早就被同輩之人給甩開了。
因此，他們選擇了化靈，亦或者是……進入別人所留下的化靈世界，以此來借靈！
雷霆古神顯然也是化凡過，雲王府府主，一樣如此做過。
不同的是，他們那個年代，上等星域並沒有真正的凡人，他們所謂的化凡，只不過是創造自己的小世界，凝聚那些所謂的‘凡人’。
而這些凡人，都不真實。
不真實這幾個字，這件事情！
就像是一根刺一樣，一直都卡在他們的心中，揮抹不去。
因為從一開始，這一切就都是假的，任憑他們如何去忘卻，也忘卻不掉。
就如同，此刻的蘇寒化凡一樣。
他四周的凡人倒是真的，但從一開始，他就一直知道，自己是一個修士，而不是一個凡人。
這件事情，其實也是那根刺，一直都死死的紮在蘇寒心中。
“這很難。”雷霆古神沉默了許久，終於開口。
“我知道。”蘇寒點頭。
“不，你不知道。”
雷霆古神道：“凡人島出現的時間，頂多也就只有十萬年，在這之前，上等星域從來沒有出現過真正的凡人，所以，本殿敢肯定，你從來都沒有化凡過！”
蘇寒沉默。
雷霆古神沒有明言，卻是點出了凡人島的存在時間，這幾乎是從側面表達出了，他知道蘇寒的真實身份。
上一世蘇寒在上等星域的時候，距離此刻，至少過去了千萬年，那個時候，當然沒有凡人存在。
而這一世，蘇寒迄今才達到巔峰真神境，自然也是不可能經歷化凡這個過程的。
“這對你來說，不是一個正確的選擇。”
雷霆古神沉聲道：“蘇八流，你的時間很寶貴，不可與其他人同日而語，即便是四大星子、九大神靈後裔這種人，根據本殿所知，也只有一位，是親身化靈的，其他人，都是直接進入化靈世界來借靈，所以他們才會突破的這麼快。”
“你應該仔細的考慮一下，縱然化凡成功，得到的造化會很多，可化凡太過拖延時間，你若是拿這個時間來修煉的話，怕是會超出化凡很多。”
蘇寒自然明白雷霆古神的意思。
如果化凡需要一萬年才成功，那一萬年之後，他得到的獎勵再多，也只不過是突破到神靈境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