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將離經過短暫的休息,雖然身上還是各處痠痛,終究是恢復了行動能力。眼見寶劍劈下,她便及時的向後一仰,躲過了揮來的寶劍。接著以手撐地,在地上滾了一圈拉開距離之後,變成了單膝跪地的姿勢,警覺的看著自己面前站著的兩人。雖說動作不甚雅觀,但總歸不像之前那樣不方便行動了。
白亦文見楚將離逃脫,正揮劍想要再刺,忽然看見在楚將離剛剛坐著的地方,靜靜地躺著一小塊牌子。眼睛一眯,白亦文立刻用劍挑起牌子上的流蘇,將牌子挑到了自己手上。
“王爺。”恭恭敬敬的將牌子遞給沈君宇,白亦文沒有任何的遲疑。
“還我!”在看到牌子的時候,楚將離下意識的就往自己腰間探去,當然的,她摸了個空。於是立馬撲到沈君宇的面前,想要奪回自己的牌子。
可是楚將離忘了,她現在因為受傷,身手本就不似之前那般好,再加上還有一個武功更要高過她的白亦文在,所以沒懸念的,她再次被白亦文制服了。
“把東西還給我!”即使被白亦文縛住了雙臂,楚將離依然在掙扎著。那塊牌子是她一歲生日時,爺爺送給她的,一直被她當做是護身符帶了二十一年,對她的意義何其重大。
看楚將離那麼緊張,沈君宇明白這塊牌子一定很重要,於是便把牌子拿到眼前,想要看個仔細。只是當他看清手中的牌子之後,不由得眼神一沉,隱隱射出一道精光。
牌子整個成暗綠色,散發著些好聞的沉香香味,上面還有些如鳳尾般的紋路,稍微動一動,牌子上面的紋路似是就活了一般,也開始變換形狀。牌子呈長方形,並不算大,也就和椅子腿的大小差不多。上面穿了個孔,掛著墨青色和白色相間的流蘇。在牌子的正中間,刻著篆體的“楚”字,翻過另一面,上面則是刻了一朵惟妙惟肖的芍藥花。
但最讓沈君宇介意的,還是牌子上面,那一圈圈泛出來金絲紋路。
陰沉木金絲楠!
金絲楠木一直都是為皇室專用,若是民間擅用一分一寸,都屬於逾越禮制。而且金絲楠木本就非常珍貴,更何況是經過了千萬年物化過程的陰沉木。即使這牌子的紋理還達不到珍品範疇,卻也已經是極品。所以不管怎麼說,只憑著她身上帶著這麼一塊牌子,就已經很能說明問題了。
沈君宇握著牌子的手慢慢收緊,甚至連手上的關節都已經清晰可見。就這麼沉默了一會兒,他忽然上前用手狠狠的捏住了楚將離的下巴,沉聲問道;“說!是誰派你來的?”
派?派你個頭!
楚將離的下巴被沈君宇捏的痛的要命,心情更加不好。只是因為無法擺脫白亦文的鉗制,她雖有不甘,卻也無法反抗,只在心裡將身旁的兩人給罵了個體無完膚。順帶乾脆的兩眼一閉,充耳不聞沈君宇的問題。
“你!”楚將離的不合作,將沈君宇的怒火徹底給勾了起來,但他更加知道,現在最重要的是要查清楚她的身份。於是眼珠一轉,計上心頭。接著,他捏著楚將離下巴的手便狠狠的往旁邊一甩,直接對白亦文下令:“拖下去,斬了。”
斬?斬你妹夫啊!
被沈君宇那麼用力一甩,楚將離的頭登時迷糊了一瞬,但在一瞬過後,反應過來的楚將離恨不得直接撲到沈君宇的身上,狠咬幾口洩憤。
可現實卻是,她已經被白亦文壓著,向著門口走去。
眼瞧著離門口越來越近,楚將離迅速冷靜下來,眼珠子開始咕嚕嚕的亂轉。要她就這麼不明不白的被殺了,那她的臉還往哪擱。要讓自己的那群損友知道了,她的一世英名不就毀了。所以,她要反擊!
“喂,你放開我,放開我聽到沒!”假心假意的掙扎著,楚將離沒有讓兩人看出有任何破綻,卻在經過房門的時候,故意沒有抬起腳跨過門坎,讓自己被絆了一跤。於是接著這股子衝力,以及白亦文為了保持平衡,下意識的鬆開雙手,楚將離很成功的脫離了白亦文的鉗制,撲到了屋子外面。
顧不得身上接二連三傳來的疼痛,楚將離迅速的從地上爬起,就想往牆邊跑。開玩笑,要是她速度慢了,肯定還會被抓,差距放在那裡,她可不想找死。
只是,楚將離才剛跑了兩步,卻又突然的停了下來。
爺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