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微微撫摸起夢魘的後背。
“我知道自己已經無法約束你,但我還是不希望你出事。”
對於夢魘,邱孤菱還是保留了一些作為母親的情愫,這是她剩下的為數不多的人性。
但即使如此,邱孤菱也已經完全看不懂夢魘要做什麼了。
如果只是要發動黑潮的話,它根本不需要弄那麼麻煩才對。
關於昏禮的事情,秦碗魚也已經告訴了她。
可秦碗魚本身的事情,已經是在一年之前了。
這一年來,夢魘難道一直都在謀劃?它到底想要什麼?
“母親大人,你不要想那麼多,其實你只要靜靜的等著我給你安排昏禮就行了。
很快,很快,他就會來找你,到時候我們一家人團圓,不好嗎?”
夢魘的聲音充滿了誘惑性,這是一種足以干涉精神的能量。
就算是此時已經昏迷躺在地上的齊心竹,都受到了夢魘的精神干擾。
首當其衝的邱孤菱自然是被夢魘干涉最嚴重的那一個。
面具下的雙瞳有些迷離,就算是7階的幽靈種似乎都無法逃過夢魘的控制。
“你會殺死他嗎?”
“當然不會,打打殺殺這種事情,我可不喜歡。”
夢魘笑了笑,再次回到齊心竹的身旁,開始有節奏地敲打起自己的蹄子。
噠!噠!噠!
在敲打了一會之後,大甜的身影突然出現在它和邱孤菱的面前,一把抓起齊心竹,然後又重新消失了。
邱孤菱看著大甜離去的身影,孤疑地看著夢魘。
“如果我沒看錯的話,這個小女孩是人類吧?她是怎麼出現在這裡的?”
夢魘用腦袋蹭了蹭邱孤菱。
“您可以猜一猜的,母親大人。”
……
牆內,呂落正在安全域性錄口供,怎麼說他也是一個四環人,這些最基本的事情還是要做的。
給他錄口供的人是楊麗雅,她的狀態也不是很好,全身纏著繃帶,有些繃帶上還有血跡。
一副身受重傷,但又奮鬥在一線崗位上的樣子,好勤奮啊!
“莊雁山是怎麼死的?”
【這是她第6次問這個問題了。】
“我都說很多次了,她是自己突然死亡,真的和我一點關係都沒有。
那個水池那麼邪門,我一個菜雞能知道什麼?
不會吧,不會吧!不會真的有人以為是我殺了莊雁山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