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怎麼沒帶嫁妝來?你們這兩年住的房子首付是誰付的?我當老師那些年累積下來的存款,全部用來買這套房了,開發商那邊也有刷卡戶證據留存,我現在不想和你們攀扯這個,但你們要拿這套房去貼你小兒子的賭債,我就不同意,還有,劉剛,我已經請了律師,狀告你家暴,你有此前科,球球我必須帶走!”徐文沉靜地說完,對於這裡,她不想耗費一絲一毫多餘的情緒。
“這小娘皮三天不打就以為可以開染坊了,剛子,讓她長長記性!”
“別碰我,這一次我不會心軟的,你敢打我,我會去驗傷。”徐文冷冷地看向劉剛。
“文文,我知道你不會捨得去驗傷的,你知道驗了傷會損壞我的名聲,我的單位會辭退我,到時候咱們家沒收入,球球就沒錢吃奶粉。你不會捨得的。畢竟每一次我打完你你都沒這麼做,不是嗎?”劉剛抄起陽臺的掃帚杆,嘴裡說著最甜蜜的話,手上準備幹最惡毒的事。
徐文捏著鑰匙扣,閉起了眼睛,如果不是球球,她的心已經死了。
這時候,沐星和厲命的腳同時踹向房子的大門。
厲命迅速控制了劉剛。
劉剛叫囂,“你們是誰,怎麼敢擅闖民宅?”
“我們是正義的使者。”沐星嚴肅地說。
“……”厲命。
“你是誰,幹嘛扣著我兒子!”劉母看著厲命直接看呆了,兒子被扣住了完全沒反應,過了好一會才驚醒過來。
“別碰我,星!”厲命自然是對付得了區區兩個人,只是他不打女人,更不提還是個老女人。
“哎,美人,我來幫你了。”沐星手比嘴巴更快,在劉母反應過來之前就已經把球球交給了徐文,而她已經閃到了劉母身後,三下兩除二一個小擒拿手,就把劉母扣住了。
“別動,我們已經報警了,告你施暴。”早在過來之前,沐星就料到了這一刻,徐文進去了,她就報警了。
“沒憑沒據,你們憑什麼說我施暴,我沒做過,你放開我!”可惡,為什麼掙不開,明明看著很瘦。劉剛覺得自己大概猜到了,徐文剛剛說她請了律師,大約就是他們。
“呵,有沒有證據我憑什麼告訴你?”這時,屋外傳來“畢吥畢吥”的警鈴聲。
兩個身穿制服的民警走了進來,詢問發生了什麼事。
沐星將自己的身份和屋裡發生的事情簡單介紹了一遍,警察要求提供證據,沐星便讓徐文把眼睛摳出來交給警察。
徐文耷拉下雙肩,閉起了眼睛。
十一個月的球球,這時第一次喊出了“媽媽”,徐文感到了從未有過的勇氣。
一鼓作氣摳出了微型攝像頭,僅憑劉剛親口承認的所有罪行,徐文知道劉剛會被入罪。
沐星也替徐文鬆口氣,原本這場官司她要以側面角度來舉證,證據不足,縱她有口才有點子,還是不怎麼容易讓劉剛入罪。現在好了,證據確鑿,這場官司完全可以不戰而勝了。
沐星對徐文舉權打氣,無聲的嘴型說:“你最棒!”
徐文感受到沐星的好意,對她點了點頭。“之後就麻煩你了。”
“簡單,沒什麼好麻煩的。”沐星擺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