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來的時候,賀知章和張家正按照李林甫的吩咐指點唐朝黃門侍郎的職責,當然是一言帶過,說的重點卻是該向李林甫送多少禮,該向高公公送多少禮,最重要的是,卻是取得太真妃,也就是楊貴妃楊玉環的歡心。
一將唐朝送回賓館,張家正就趕緊將賀知章支開,把唐朝拉進密室,說有機密事相告。唐朝雖然不齒張家正的為人,但想到他畢竟在為自己考慮,也就告罪和張家正來到密室。
一來到密室,張家正的臉色就異常的緊張:“唐大人,小人說的這些話,是擔著身家性命才敢說的,請唐大人絕不能透露給第三個人知道,可以嗎?”
唐朝一聽,倒是吃了一驚:“什麼事情,這麼嚴重?”
張家正就一臉難色的說道:“唐大人,您還沒回答我是否為我保密?”
唐朝見他說得神秘,也起了好奇之心:“好,我答應你,你”
張家正就走到唐朝身邊,靠著他的耳朵,小聲的說道:“唐大人,您知道嗎,玉真妃這段時間好象和皇上不和,聽說她竟想出走的意思,您,您現在身為黃門侍郎,必須好把握好您的立場,知道嗎?”
哼!唐朝冷笑一聲,就為了這區區之事,把自己也給緊張了好一陣,說你膽小如鼠你還不信?
當下說道:“知道了,張侍郎,我覺得,我做我的小黃門就是了,管這些事幹什麼?”
“幹什麼?”張家正驚訝得聲音陡然尖利,隨即壓低聲音道:“唐大人,您或許有所不知,李林甫臣相府的事,您還可以遮掩遮掩,畢竟,他們手下的能人不少,朝廷的什麼事處理不好?而你作為黃門侍郎,後宮中的事情才是主要的,這一點,唐大人千萬不能忘了,你知道門外這個賀知章嗎?”
“他怎麼啦?”
“哼,他就是不明白這一點,以前做太子賓客的時候,竟然和唐大人您現在一樣的想法,結果呢,不注意宮中的事情,觸怒了武惠妃,這不被貶了嗎,現在,當一個小小的翰林院博士,拿點養老金,有什麼用?”
武惠妃就是李隆基以前專寵的女人,在這風流皇上一生中,就只有她和楊貴妃受到了這樣的寵幸,這點唐朝倒是聽李白閒話時說過的。
聽了張家正的話,這才有感謝意,恩,不錯,黃門侍郎既然是政府和後宮之間的喉舌,當然要分清孰輕孰重,我先前的想法是有些愚蠢了,楊貴妃想離宮出走的事情,的確是一個重要的訊息,於是握住張家正的手道:“謝謝張大人,告訴我這麼重要的訊息,我明白啦!”
張家正大喜:“唐大人,小人要告訴您的,就是這件事,該怎麼做,你自己看著辦,反正,您有一半以上的職責,就是要和後宮打交道。”
“是,張大人,小子謝謝啦,將來再感謝張大人!”
張家正一聽,頓時眉花眼笑,但口上卻絕不敢居功:“為唐大人做事,這是我應該的,應該的!”
說著告辭而去。
到外面一看,賀知章已經走了,只得回來,也不和專信說話,只是一個人待在房間裡,心中鬱悶的想,看來現在第一件要做的事情,就是送禮。可是該先送誰呢?他知道張家正先前說的話沒有錯,既然明天就要走馬上任了,現在是該行賄賂的時候了。
思考再三,他還是覺得先去送禮給楊貴妃。
其實,他當然知道這是不應該的,因為他至少應該先疏通了高力士這樣的宦官,才能有機會見到太真妃,但不知道為什麼,就因為她是古代出名的美人,中國四大名美人之一,忍不住心中那份渴望,也不管該是不該,就是想早點看看她的真面目,他也真的想知道,她是不是如傳說中那樣的美。
當下吩咐專信準備了一份厚禮,還特別將準備送給李隆基的白玉環轉送給了楊貴妃。心想,送給李隆基和楊玉環還不是一樣。
唐朝興沖沖的和專信駕著馬車來到宮門外,正想找人進去通報,卻見宮門大開,一輛只有在圖畫裡才能出現的馬車駛了出來。這馬車黃色的車簾,上面一個圓盤大的車蓋,駕車的馬也是神駿,雪也樣的白毛,身高腿長,貌相威武,輕輕奮畲,車就風一樣的馳出,車後四個騎馬的勁裝男子,一個個太陽**高高聳起,顯然內功不錯,做隨從打扮。
也就在這樣的時候,轎簾被風吹起,唐朝看到一個頭上掛著步搖的美人,四周垂著不少的明珠,在這樣的賓士中,明珠相互撞擊,出使人心動的脆響。
雖然這個貴婦人的臉掩藏在步搖裡,髻高聳,但一種無可形容的氣質告訴唐朝,車的婦人定是絕美!
唐朝正想向宮人詢問見貴妃的方法,卻被專信拉住了手:“唐大人,您看,車中的人很可能就是楊貴妃?”
“太真妃?”唐朝差點驚叫起來。
“是的,她以前常常和皇上出來散步,我認識她沒錯,車裡的人,就是她!”這幾個月,專信閒著無事,自然是到處閒逛,自然常常見到與民“同樂”的李隆基和楊貴妃。
唐朝一聽,大喝道:“追!趕緊追!”
專信大驚:“唐兄弟,您,您想幹什麼?”
唐朝就氣急敗壞的說道:“專大哥,駕車走啊,一邊走我一邊跟你說!”
專信雖然覺得這事情有些蹊蹺,但還是駕車前進了,他向來只聽唐朝的話。
唐朝見專信追出,長舒了口氣,這才說道:“專大哥,我正愁見不到她,既然在外面遇上了,那是最好不過,這些禮,都是為她準備的。”
專信更加吃驚:“為什麼要送她這麼重的禮?”專信自然很奇怪,這樣的禮,就是作為國禮,也不算輕了,幹嗎要送給這樣一個貴妃?
唐朝就道:“這你就不懂啦,我以後是唐朝的黃門侍郎,想在宮中混,不巴結這位後宮的大姐大是不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