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子明心中一驚,但面上沒有表露什麼。
桑宏揚詫異的看了穆峰一眼,見對方很是年少,猜到應該就是太子請來的煉器師。
太子一行人在寧陽城落腳,並未張揚。
雲滄皇朝皇城,現在可謂是暗流湧動。
三皇子赫連興學,在接到太子找到了煉器師的訊息後,就借顧峰的來歷為由,上奏太子聯合南騰皇朝,欲謀權篡位。
這才有了柳子明前來攔截一事。
而三皇子的母妃很早就有了安排,當接到三皇子護衛身死後,聯絡宮中暗線,私改聖旨。
凡是此次有資格競爭的,都做出了各自的安排。
客棧中,穆峰把玩著茶杯,問道:“太子殿下是不是對我隱瞞了什麼?”
太子搖搖頭說道:“顧大師不要生氣,這次進祖地的名額,還關係到未來皇主的人選,隱瞞此事實在抱歉。”
穆峰點點頭說道:“怪不得,為了一個祖地名額搞到自相殘殺。”
太子略顯失落的說道:“事已如此,顧大師若是想離開請便就是,將你陷於到這皇室權力爭奪中實在抱歉。”
穆峰搖搖頭說道:“事情還沒有到讓我望而生畏的地步,只是我有個疑惑,可否請太子解惑。”
太子略顯意外,問道:“顧大師請講。”
穆峰斟酌一下說道:“現在的皇主為何要著急退位呢?”
“哎,顧大師有所不知。”太子面色哀痛,嘆道,“父皇一年前得了一場怪病,從此身體日漸衰弱,近乎油盡燈枯。”
穆峰蹙眉疑問道:“沒有請煉藥師診斷檢視?”
太子搖搖頭說道:“自然請了,現在父皇每日都要喝湯藥,才能緩解身體疼痛。”
“湯藥?”穆峰大為不解,疑惑道,“為何是湯藥呢?”
太子搖搖頭說道:“具體不清楚,母后應該知道。”
穆峰點點頭說道:“太子還是早點休息吧,明早我們一早動身。”
太子起身,一抱拳說道:“那我就不打擾顧大師了,早點休息。”
次日,他們一早啟程,出了寧陽城,前往了有傳送陣的浪州城。
只是他們剛行了一半路程,就被刑部的人攔截住。
來人先是對太子行禮道:“刑部尚書之子茅康寧見過太子殿下。”
太子聽聞對方語氣不善,只是淡淡說道:“不必多禮。”
茅康寧站直身體,拿出聖旨道:“太子殿下接旨。”
太子眉頭緊蹙,但還是躬身接旨。
而他身後的一行人,都紛紛跪地。
茅康寧見穆峰依舊直立,臉上略帶怒色道:“你為何不跪?”
穆峰左右看看,指指自己問道:“我?我為何要跪?我又不是雲滄皇朝的人。”
茅康寧身邊一人怒喝道:“大膽,見聖旨如見聖上,豈敢放肆!”
穆峰不予理會,對茅康寧說道:“我說茅坑泥啊,下次出門帶個長腦子的。”
“是茅康寧!”茅康寧咬著字音重重說道。
穆峰一攤手說道:“你隨便。”
“你!”茅康寧氣結,重重冷哼一聲,開始宣讀聖旨,“奉,天承運皇主,詔曰:太子赫連才哲,為祖地名額行事有異,欲謀權篡位,皇恩厚重,令刑部捉拿太子及其黨羽,收押天牢,待國事大定,再問其罪。欽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