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屍老祖衝到法海身邊,施展白骨化血神光,將紫金缽盂所發佛光削弱。那幾個魔神奮力一掙,頓時掙脫出來。看了當下形式,天屍老祖對法海禪師的紫金缽盂頗為忌憚,又見他法力最弱,便想先將他殺死,奪了紫金缽盂,因此厲嘯一聲,召集幾十個玄陰魔神,化作黑光朝法海禪師四面圍攻,想將法海一舉殺死。
但想當初王飛以張果老靈符尚破不了這紫金缽盂,天屍老祖又怎能破的開?法海禪師見狀,只念動經文,將七色佛光升起,任那魔神和天屍老祖一齊撕扯也傷害不得。
另一邊大雄禪師恢復傷勢,和慧遠禪師看清狀況,忙招來三座寶幢,將佛光彙集一起,限制天屍老祖的移動。慧遠禪師脫下身上所披袈裟,往空祭起,化作一片佛光金雲。
空中王飛見狀,也召喚雷澤神網從下方升起,要將天屍老祖本人困住。幾人行法聲勢浩大,天屍老祖急躲避時,先被三座寶幢佛光吸住,待噴吐血光斬斷羈絆時,那佛光閃電已經上下包圍過來。
天屍老祖無奈,只好運起護身之法,以玄陰元氣將自己團團護住。法海禪師離的最近,忙捏佛印,打出一記如來神掌。
那法印勢如閃電,飛快擊在天屍老祖所化黑球之上,將那團團黑氣打散,現出天屍老祖身形,那袈裟金雲和雷澤神網見狀,立即上下一扣,將天屍老祖扣在當中。
天屍老祖只覺得上如火海下如油鍋,無邊佛光閃電將他煉的如墜地獄,自己護身元氣急劇衰弱。頓時也顧不得許多,忙大叫一聲,使出借物待形之術,將一尊玄陰魔神與自己互換。
那玄陰魔神被換入囚牢之中,被袈裟佛雲和雷澤閃電上下一夾,頓時慘叫一聲,被煉成灰燼。王飛之前曾見過天屍老祖施展此法,因此察覺到異常。
見天屍老祖在一邊現出身形,忙運劍一劈,發出一道七星劍氣。而天屍老祖剛剛現出身形,已經躲避不及,見劍氣飛來,勉強將身體一偏,頓時被斬去一臂。
這老魔疼的慘叫一聲,忙呼喊一聲,剩餘的玄陰魔神一齊暴走,朝在場四人狂攻。王飛四人無奈,只好凝神應付。
再說陰風洞中摩雲子和大智禪師,自天屍老祖吩咐下來,摩雲子就一直裝模作樣,持了白骨幡煉化大智禪師,後來他見天屍老祖發給三個師弟丹藥,就心知這老魔絕對沒安好心。
因為此魔自私自利,又毫無人性,若是果真有強敵來攻。他打得過就一定會全力出手,將敵人殺死。若打不過,就會設法逃走,絕不會指望弟子幫忙對敵。
果然不出摩雲子所料,等三個師弟被殺死,天屍老祖煉成玄陰魔神之時,他頓時慶幸之前自己先下手為強,出賣三個師弟,使他們被天屍老祖遷怒,否則今日吞食丹藥的恐怕也要加上自己了。
心中打定主意,等過了此劫,定要逃離此魔,否則早晚必遭他的毒手。等見到天屍老祖在外面四位高人圍攻之下,落於下風之時。心中更是暗暗計較。
如今這老魔顯然鬥不過敵人,他若是逃走,自己恐怕落不了好處。不如先下手為強,將這老魔害死,自己或許還能活命。當下心中一動,就朝被困住的大智禪師傳音道:
“大師,我如今窮途末路,想要痛改前非,但奈何我以前修習魔法,多有為非作歹,傷天害理之事。我還能回頭嗎?”
大智禪師手持心燈,在佛光神焰之中答道:
“阿彌陀佛,善哉善哉,所謂放下屠刀立地成佛,只要你能真心悔改,自然可以回頭。”
摩雲子聽了此言,頓時大喜道:
“既然如此,那我便假裝在此困住大師,實際上放鬆這魔法威力。等那天屍老魔敗回洞中,定然要藉以前設定的挪移陣法逃命。屆時我放大師出來,趁那老魔不備,助大師除這魔頭。”
大智禪師雖然慈悲,但為人並不迂腐,聽了此言點頭道:
“就依施主所言。”
二人商議完畢,摩雲子果然降低了魔法威力,那一眾諸天秘魔雖然依舊嗚嗚渣渣施展魔法,但實際上已經沒了什麼威力。
果然過了不久,天屍老魔被數人圍攻,斷了一臂被打落塵埃。急忙借土遁回了陰風洞,這洞中有早年間設定的挪移陣法,能瞬間將人傳送到十萬裡之外,乃是天屍老祖專為防禦今日這種情況設立。
等進了陰風洞,天屍老祖心急火燎,顧不得檢視摩雲子情況。急忙吩咐一聲道:
“如今大勢已去,敵人太過厲害,我借傳送法陣先走,你可自去逃命。外面有我三百玄陰魔神抵擋,還能拖延一會兒。”
摩雲子急忙恭敬道:
“徒兒謹遵師命。”
天屍老祖剛一轉身,摩雲子立即撤了法寶,放大智禪師出來。同時開口急道:
“師父小心。”
那大智禪師早已暗做準備,聚集法力準備做奮力一擊。等天屍老魔轉身,摩雲子放他出來之後,立即運轉金剛巨靈神掌,飛身朝天屍老祖後心擊去。
怎奈何摩雲子又奸又滑,早已打定主意要天屍老祖和大智禪師兩敗俱傷。果然天屍老祖急回頭看時,早被大智禪師奮力一掌打在胸口。